朝廷神通廣大,降魔衙門巡獵天下妖魔。
塗山君輕笑:“世俗王朝和修士的結合,有意思。”
他們這些兵卒會被安排習練武藝,學習撚符。
至於他們押送的任務,他其實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那是個巨大的囚車,被黑布遮蓋,貼滿了符籙,聽說要將囚車押送到隴丘。
誰料到,到達隴丘之後,囚車裡的東西竟然意外暴走。他根本看不清出手的是什麼東西,身邊的兄弟就一個個的倒下,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聽說他們上了通緝。
跟手下兄弟一合計,回去也是死,進城被人發現也是死。
那些大人物根本就不想他們活著,不管是他們知道了囚車暴走的事情,還是看到了囚車裡的東西,大人物都不是很在乎。
他們隻在乎,消息會不會從兵卒口中傳出去。
為了封鎖所有的消息,肯定會將他們這些經曆那事的潰兵儘數斬殺。
所以,還不如落草為寇,等風頭過了再回家。
誰料到他們一路強劫,逃竄到稽縣,碰到了剛剛術法有成的赤玄,死在了赤玄的手中,還被塗山君練成鬼物。
“那東西……”塗山君沉吟著。
這兵卒的視角看不清那東西,以至於塗山君這個金丹巔峰的大修士也無法從中推斷出什麼。不過,在兵卒的記憶中,有降魔衙門的修士出手,還有校尉一級的人物。
那東西渾然冒赤黃色的光芒,看起來是個活物,而且體型巨大,不然不會用那麼大的囚車,也不會用黑布籠罩,用那麼多的靈符封禁。
塗山君可是符陣的行家,他一眼就看穿了所有的靈符。
從出手和死亡兵卒的慘狀來看,那東西像披麟甲的巨獸。
“隴丘,養龍窟。”
“修士的力量在這裡反而並沒有多麼的厲害,反倒是香火願力十分強盛,香火道的殘留?”塗山君細細思索。
兵卒用的靈符有香火願力的波動,稽縣縣衙的上空也籠罩著一層澹澹的香火願力,還有那些降魔衙門的修士出手,大多都有香火的影子。
“兩個太陽,三個月亮,想想也不可能是小荒域。”
他並不擔心在此世無法尋得幡主,也不覺得無法獲得力量,香火對於他來說同樣是煞氣的一種,就像是對於修士而言很重要的法力,在他這裡同樣是煞氣。
他隻是不放心。
塗山君並未多說什麼。
站在道觀前,靜靜的注視著遠方的大城。
取出自己的心頭血,抽調赤玄的法力,結成印法術式。
“血咒追魂!”
“疾。”
血影微微顫動最後化作一灘血漬消散在塗山君的手掌中心。
……
赤玄服下丹藥。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回的藥力似乎與以往不同,龐大的藥力瞬間將他淹沒,洶湧的靈氣流經四肢百骸,迅速的轉化成為法力在經脈中流轉。
他本以為自己還需要兩三顆但要才能突破,誰想到服下這顆丹藥就突破到了練氣三層。
“我……突破了?”
就連赤玄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真實,這種飛躍讓人喜悅的同時也心驚不已。
剛一突破,赤玄猛的瞪大眼睛,他積攢的法力在迅速消失。
“難道是走火入魔!”
“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赤玄趕緊念法訣穩定自己的心境,讓自己先平靜下來,然後再用法力鎖住奇經八脈,不至於流失太多的法力。
隻是他不探尋還好,這一探尋才發現,原來法力湧向的全都是一個方向,那就是放置在自己麵前的尊魂幡。
“我就知道,天上沒有掉……。”
話還沒有說完,赤玄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麵前的魂幡敞開,惡鬼浮繪猶如踏雲行走。
赤玄感覺自己微微恍忽,然後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抬頭望去,麵前矗立著一座古樸繁雜的道觀,道觀沒名,卻位於高山之上。
回首望去,霧氣蒙蒙,遠方大城若隱若現,讓人以為是誤入海市蜃樓。
“嘎吱!”
道觀的大門在門軸擠壓發出聲音的時候緩緩打開。
赤玄咽了一口吐沫,摸了摸身上的靈符和背上的木劍。
還好這些東西都在,倒是讓他感覺安心不少,不至於麵對危險的時候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道觀主人能將他弄到這裡來,肯定手段厲害。
踏足。
庭院前是一顆綁著許多許願牌的大槐樹,槐樹很大,遮蓋了大半個庭院。
槐樹下,一個身著黑色道袍,赤發成髻的道人正手持一卷不知名的書籍看著。
似乎察覺到了赤玄的到來,那人轉過頭來道:“不錯,本座原以為你會先找找有沒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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