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護體罡氣撐起法罩為他抵擋勁風和隨時會襲來的攻擊。
他抬頭看向最前的那道血色遁光。
地屍上人很後悔。
後悔自己慢了半步。
不然的話他不至於落後這半丈之數。
彆看隻有半丈,對於實力相差無幾的兩人而言卻是一道難以企及的鴻溝,除非他催動提升實力的秘術印法。
然而他心中又有幾分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這樣做。
天空雲海早被雷霆碾碎,隻剩下大片的空白,因此那五道光芒倒也分外的醒目,在天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霞光雲彩,拖著光芒閃爍的尾巴。
離的近了。
更近了。
藍袍修士瞪大眼睛。
那斜插在高壇上的法寶散發著極為強大的威壓波動,一圈圈黑紅色的霧氣波紋好似形成屏障,這樣的威壓,連他這位金丹後期的修士都感到壓迫。
「那,難道是極品法寶?又或是……靈寶。」
藍袍修士驚呼出聲,眼中的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球。
印法結成的同時咬破舌尖,將一口鮮血吐在麵前的小型術法紋路上。
緊接著,金色的光芒將他整個都裹了起來,讓他的遁速暴增。
霎那間就已經出現在地屍上人的身側。
地屍上人的眼中根本沒有藍袍修士,倒映的童孔中隻有最前方的血元老怪和高壇上散發著靈光的靈寶。
他此時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有渡劫成功的靈氣潮汐了。
因為麵前的這件法寶已經蛻變成靈寶。
沒有算到那修士渡劫竟然帶著即將蛻變的靈寶,這就像是讓靈寶雷劫和修士的雷劫重疊在一起,這不是尋死的行為嗎。
血元老怪愣愣的盯著高壇上的魂幡,失聲道:「魂幡?!」
小荒域能煉製魂幡的魔宗不少,更不用提那幾個數得上名號的大宗門了,但是唯有他們血煞宗最是聲名遠播。
因為他們煉製的魂幡最強。
然而魂幡這種法器再怎麼強大都具備著無法解決的局限性。
因此,就連血煞宗也隻是將魂幡當作過渡,或是中流砥柱的基礎法器。
就連他們血煞宗的都很少有法寶級彆的魂幡。
更不用提靈寶。
宗門內唯一的一件靈寶還不是魂幡法器。
值此宗門擴張之際,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件靈寶,還是魂幡類型的靈寶,血元真人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天命所歸的宿命之感。
論操控魂幡類型的寶物,在小荒域內應該沒有哪一家能超越他們血煞宗。
血元老怪大喜道:「天助我也!」
有靈寶護身,血煞宗的實力將再上升一個高度,到時候就是隕炎拚進性命也絕不是他們的的對手,甚至他們可以將現在還是盟友屍魃宗一同吞並。
「去!」
地屍上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血元將靈寶取走。
他猛將背上的棺材扔出,那隻有三尺大的棺材迎風化作丈許,裹挾巨力砸向最前方的血元老怪。
神識察覺到攻擊襲來的血元真人大吼:「地屍老兒!」
他手中的印法也在此刻結成,法寶級的長袍為他加固一道光罩,讓他的罡氣法罩光芒大盛。
轟。
棺材砸在他的光罩上,不僅沒讓血元退走,反而讓血元借著這樣的巨力更進一步。他並不想和地屍上人糾纏,全力催動法力施展遁光往高壇落去。
地屍上人的眼中不見急切,反而繼續結出印法。術法光陣沒有在他的身前或是周圍浮現,而是在那被他
扔出的棺材上浮現。
「砰。」
棺材蓋掀飛,一道黑色身影從中竄出。
那身影沒有出手對付血元老怪,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直衝高壇位置。
血元老怪大怒,地屍上人出手實在刁鑽,雖然他借助棺材砸過來的力道移動,終究不及自己把控軌跡,地屍上人倒好,讓棺材裡的法屍出手直取靈寶。
心中急切愈生,大喊道:「地屍老兒,這是我宗前輩遺留在外的靈寶,你敢和我搶,就是撕毀同盟的約定,到時候來自落日山的壓力我宗將不會替你宗分擔。」
地屍上人神色微愣。
他倒不是因為顧慮盟約,那東西靠的是實力而不是嘴皮子。他思考的是血元的前半句,血元說這是他們宗門遺失的靈寶。
反應過來的地屍上人冷笑道:「血元老怪,你就這麼著急認祖宗嗎?」
「寶物都是你血煞宗的不成,我還說是我宗前輩打造的靈寶呢。」
血元老怪氣急,手中印法卻沒有停止,一道道淩厲的術式將那具黑影法屍硬生生的拽停在原地,同時開口說道:「地屍老兒,你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是件什麼寶物。」
「除了我血煞宗,小荒域還有哪家宗門有更強的魂幡。」
地屍上人不是眼瞎,他當然看的出來那是件魂幡靈寶,但是這並意味著他要承認,要是鬆口就會被血煞宗占得先機,到時候一旦血元得到靈寶,使得他們師出無名,將更加沒有理由搶來。
正因如此他才不想承認這靈寶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