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能忽視了自身的本事。
苗夜鶯伸出手掌打量著,內視自己的身軀,法力積累應該已經達到練氣六層的境地,她已感覺到那層無形中的瓶頸,那是後期對她的束縛和壓製。
正如她以前知道的那般模樣,如果沒有機緣或是破障丹,她想要突破當前瓶頸還不知道要耗費多久。
運氣好的話可能數年就過去,要是運氣不好就可能十年、數十年,更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突破。
“破障丹。”苗夜鶯將一枚紅色的丹藥仰頭服下,頓覺龐大而溫和的靈氣將她包裹住,就好似置身於靈氣的海洋,周身氣機凝聚。闌
隨著丹田的擴充,眼前豁然開朗。
積蓄下沉,原先那種澹澹桎梏的感覺儘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暢快,身軀歡呼雀躍的吸收靈氣,將之源源不斷的轉化為法力。
客棧聚靈陣營造出的充盈靈氣也被苗夜鶯吸收乾淨。
“練氣後期!”
苗夜鶯長出一口濁氣,她的眼中帶著澹澹不真實的怔然,沒想到才半年,她就突破至練氣後期,平均下來算每個月就是一重練氣境界。
簡直前所未聞。
就是傳說中的天靈根也無法與之媲美。闌
然而這一切都因為她獲得了尊魂幡,以及寄宿在魂幡上的師尊。“機緣?是的,這也許就是最大的機緣。從今往後,再也不需要外求的逆天機緣。”
以前可沒聽說枯坐就能修行。那些抵達瓶頸的修士哪一個不是外出尋求突破的機緣,而她卻能平穩的修行,根本不用在意瓶頸。
“出關?”
“物資豐富,丹藥充足,配置的靈液也還未用完,緣何出關?”
“閉關太久覺得憋悶?”
苗夜鶯轉念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既然什麼都不缺,修行又正在興頭上,出關做什麼,要說出關,現在也不是時候,出去除了閒逛之外也無其他的事情可做。
“師尊所言極是。”闌
塗山君繼續啃噬法寶,
等這幾件法寶入肚,應該能把魂幡本體修複至六七成,如此他也能有幾分底氣,免得隨便碰見個築基修士都得繞道而行。
……
又三月。
青麵大漢瞪大眼睛,狐疑的問道:“還不見人出來嗎?”
“回執事,我們兄弟已經蹲守了五個月,真真未見那人出來啊。”雜役弟子苦不堪言。
起初他們還能談笑風生,鎮定自若,甚至幻想著怎麼圍追堵截,然而隨著時間推移,他們就提心吊膽起來,生怕是自己不留神走脫那人。闌
但是當他們再去客棧詢問的時候,得到的依舊是原來的那番答複,說是靜室的陣法依舊運轉,租下那間靜室的修士並沒有離開。
“莫不是被騙了,實際上她早就離去?”
“應該……不可能。”青麵大漢緊鎖眉頭,神色凝重,他也覺得事有蹊蹺,可是又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實在不行隻能上稟,請堂主出馬要人。”
在糾結的時候,守在後門的雜役弟子趕忙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喜悅的說道:“執事、執事……,那人……那人出來了。”
“出來了?”
“走!”
……闌
坊市門口的不遠處,青麵大漢帶著兩個雜役弟子擋住了一人的去路。那人看起來是個身形修長的女子,氣息被術法掩蓋著,根本看不出深淺。
青麵大漢上前一步冷言質問道:“鷓鴣塘花樓苗夜鶯,你可知罪。”
頭戴鬥笠的苗夜鶯目光凝聚至一處,鋒銳的目光如刀般從三人的身上刮去,隻聽得澹澹的說道:“諸位怕是認錯了人,我也不知你們說的是什麼。”
大漢哼了一聲,大喝:“苗夜鶯,莫要裝湖塗了,揭開鬥笠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上宗還可從輕發落,不然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就憑你們!”
“一個練氣後期,兩個練氣中期?。”苗夜鶯握緊法劍,手腕處的手鐲睜開猩紅的眼珠,上下轉動,掃視了一眼麵前的三人。
青麵大漢陰沉著臉,不管什麼修為,這東來城畢竟是天浪宗的坊市,有金丹宗師坐鎮,他們無故動手定然會被問責。闌
如此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他自信以三人的實力足以快速的解決,不過環視一圈,又看到不遠處正懶洋洋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他們的衛戍修士,也隻得作罷。
“苗夜鶯,你逃不了!”
“不日堂主將至,我看你還如何逃,到時候城池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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