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金光符’、‘斂息符’、‘龜甲符’……這種在鬥法中吃香的全都有不少的銷路,隻要有傳承肯下功夫,靠著一門符也能勉強混下去。
符籙如此,丹藥和煉器也是如此,隻不過還是符籙更簡單一些。
因為材料獲取的容易,隻要有紙張和靈筆就行,還能獵殺荒獸剝去獸皮做符,剩下的材料發賣養活自己。
徐昭分門彆類的挨個記錄下來,一旁的張德自將令牌一塊塊發下,這都是老祖拿來給他的宗門令牌,隻要注入法力神識就能呼應大陣,到時候就能憑借令牌出入宗門。
接下來則是煉真宗的修士。
緩步走上前的修士身形挺拔,雖然看不出傲氣,但是忐忑之中卻帶著些許從容,臉上帶著笑容,笑起來眉峰像是疊起來的書卷。
中年人拱手道:“烏興旺,築基後期,修行‘煉真靈氣功’,原來擔任過煉器長老,極品法器有四成成功的幾率,下品法寶有半成把握,至今隻煉成一件下品法寶,耗費材料十四份。”
“小型靈舟的可以煉製,中型靈舟則能進行大麵積修補。”
“人才啊!”
此人的出現讓太乙真君側目過來,高台上的塗山君也注目到陣法之內。小陣法隔絕彆人卻不會隔絕他們兩人,這些弟子的情況他們都能了解個大概。
張德自笑著說道:“怪不得煉真宗原來家底雄厚,原來還有這等人才藏著咧。”
一旁的錢斐感慨道:“烏家也就這位能挑起大梁了。”
徐昭得了太乙真君的指示,沾了沾筆墨寫道:“內門弟子,煉器執事,器坊奉行。”
“烏興盛,築基中期……”
“……”
“雨鳥,築基初期,修行……,會養絲蠶,能夠製作上品法器級法袍,成功的把握不高,也就三四成左右……。”
周行烈已經成為那位頂角赤發老祖的記名弟子自然不需要再上前,不過火烈宗一脈還是有不少可圈可點的修士,尤其那位二階初煉丹師。
各大散修家族沒什麼好看的,懂的東西堆對宗門並沒有太大的益處。現在上頭有元嬰老祖頂著,也不用他們和人爭鬥,那就全都編到內門讓他們出手開荒。
……
四家加起來約莫有近兩千的修士,算上跟隨來的修士家族和散修以及沒有靈根的凡俗家人,他們攏共有四千多人。
其中金丹宗師就隻有三個,築基修士則有七十九位。
脫離了宗門的散修築基,建立家族的築基有二十一個,剩下的則是宗門的築基,原先是宗門的長老和客卿,這些修士有五十八位。
練氣修士近三千。
但是其中修為達後期的隻有三百五十六人,練氣中期的竟達到一千八百多,剩下不到九百是練氣初期,還有一大批尋常凡人,運皮、鍛骨、煉臟,能逆反先天的少之又少。
就連許多家裡有築基老祖的,那些凡人親卷也好像沒有受到多少優待。
想來也對,逆反先天的資質,這輩子就得困在練氣一層難以寸進,每前進一步都要耗費海量資源。
有這些資源都能培養出一位擁有靈根的修士了。
誰家能家大業大到用海量的資源堆在一個沒有靈根的人身上,就算是家裡築基老祖的親孫子也白搭,能分出點資源讓他練武就已是開恩,背地裡還不知道家裡要鬨騰成什麼樣子。
要是執意這麼做,搞得怨聲載道,也彆想發展成什麼修士家族,最後肯定化作曆史的塵埃。
練氣弟子五花八門,會修仙百藝的倒是不少,但是煉製的東西也隻限於自己的同階甚至低於自己的實力,選取其中靈根資質尚好的進入內門,剩下的一概編入外門。
然後就是那些沒有踏入修行門的尋常凡人。
本來太乙真君想遷走到山門之外的城池,後來想了想,城池坊市都沒建立,還是讓他們暫住在山門之內,等到以後再做打算。
原本日頭新出,這會兒已經接近日落,終於將這些難民一樣的修士統計好。
大典結束,也沒有遣散眾人,太乙真君席地開宴。
點燃典場四周的七十二條龍柱。
取出從海中狩獵的巨大荒獸將之切塊分解。
徐昭當即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分過來的腿肉,再看那架在七十二條龍柱上翻轉的巨大荒獸,不由得驚聲說道:“幽魂海龍鯨?”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老祖是何等修為?”
“我還沒嘗過這龍鯨肉咧。”
“……”
廣場中的修士席地而坐,鍋碗瓢盆全都用上,接著從上方飛下來的肉塊。
或蒸煮燒烤燉湯。
太乙真君盤坐在最高階,盤子裡盛放著一塊荒獸心臟,一旁的酒樽之中盛放著晶瑩琥珀,在龍柱火光的照耀下舉起手中的酒樽,杯中琥珀微微搖晃。
“今日起,太乙宗立。”
“我為宗主。”
“你們就是我的弟子門徒。”
“我希望你們走出宗門也能堂堂正正的告訴世人,你們是太乙宗的修士,你們是我太乙真君的門徒。希望你們以自身道途為主,也為壯大宗門出力。”
“傳承宗門,薪火不熄。”
“遵老祖訓……”
金丹級荒獸就這麼遭了無妄之災,成了眾人果腹的食物。
塗山君同樣舉起了手中酒盞,不過他早換回了原先的黑色道袍。宗門大典要穿的正式一點,現在宴會能放鬆些,還是換回常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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