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火脈太遠也是浪費,不如直接和主峰的伴生靈脈接起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誕生出更高等的靈火來煉器。
當然,這活兒就需要塗山君這位能擔山的大真君出手。
塗山君去看了崖山窟,原本還覺得疼痛的後槽牙頓時好了,好在不是那種萬裡大島,擔那樣的山他感覺自己都要被壓散架。
一晃月半。
太乙宗大興土木。
圍繞九大座峰和太乙主峰修路,鋪設基礎設施,九大座峰除了神樹峰現在像點樣子,彆的也沒有長老坐鎮,器峰除了一條火蛟,也沒有多少弟子。
因此演武場、膳堂、講道大殿全都設在主峰,等到以後壯大了再進行搬遷。
要是不想來宗門的膳食殿也可以自己在座峰建造小灶。
神樹峰打算建造兩大園,分彆為獸園藥園。於是翻土修山創造適宜荒獸居住的地方,要是創造不了就把他們原先的地方搬過來。
……
“還有多少糧食?”
徐昭拱手行禮道:“回師尊,頂多還能支撐十二天。”
太乙真君沉吟良久取出一枚儲物袋:“先從其他坊市買些糧食來應急,再準備屯一年的糧食,順路買些糧食種子,等來年糧食成熟就不用外求了。”
“距離宗門最近的大坊市在兩萬裡外,你和德自兩人一同前去,快去快回,不要節外生枝。”
為了穩妥起見太乙真君讓兩位金丹宗師同行,也沒有安排其他人。築基修士的遁速遠不如金丹,帶著他們反而拖累,糧食這事兒是大事。
練氣士沒有辟穀的本領,他們都需要糧食果腹。有兩位元嬰老祖坐鎮的宗門還會餓著弟子,那才讓人笑掉大牙。
塗山君走近大殿說道:“我們得動作快點,東海防線收縮,千平域的修士已有不少突破防線出現在東海。”
順勢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取出腰間的酒壺:“東海距離幽魂海中間就隔著一方夔牛海,我估計不日就能在幽魂海的海域看到他們了。”
“師弟從何得知?”
“掌門要不猜一猜。”
太乙真君神色如常的微笑道:“金鼇跟你說的。”
“嘖沒甚的意思。不錯就是金鼇說的,偷摸傳來消息,還‘恰當’的暴露身份讓我知道。”塗山君灌了一口烈酒,充裕的靈氣刺激味蕾。
“幫了彆人要是不讓人知道是誰出手幫忙豈不是錦衣夜行。”
“看來金鼇真君並不想和我們為敵啊。”太乙真君端起桌上的靈茶點了點頭:“兩宗難道就這麼自信能將侵入的敵人再趕出去。”
塗山君皺起眉頭:“他們放了東海防線,到時候夔牛海修士避讓,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太乙宗。不放棄山門,肯定要抵擋住千平域的攻勢。”
“萬一他們將我們當作突破口。”
“不說這個萬一,宗門弟子參戰就會出現傷亡。到時候我們也彆想好過。”塗山君越說越覺得星羅海修士短視,用這樣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計策。
最重要的是,他們太乙宗選的還是幽魂海這種三不管的破爛地。
有兩位元嬰修士加入大域,要是放在小荒域,人家還熱烈歡迎呢。壯大實力,以後能多好不少元央域鑰匙,大家一賣共同分了算球。
聽到塗山君的話太乙真君笑了起來。
星羅海比小荒域大多了,兩者沒法比。兩宗的話語權又重,元道盟這本土聚合的勢力他們都要打壓,何況是他們這兩個外人。
在他們看來,千平域的修士隨時可以趕走甚至可以賺取利益。但是,安家的過江龍則會威脅他們的地位。
……
出了宗門的張德自好奇的問道:“師父給了你多少靈石?”
“還沒看。”
說著徐昭打開儲物袋看了一眼,咽了一口吐沫:“十萬。”
張德自驚訝道:“才十萬?這可不一定夠宗門一年的糧食啊。”
“上品靈石!”
張德自剛想伸手抓儲物袋,這才想起來這是師父拿給他們去買糧食的,趕忙甩去腦海中升起的念頭。
“師父讓我們看著買。”
“先去坊市看看糧價如何吧。”
兩道遁光隱於雲層,飛遁而去,他們的速度肯定比不過原先師父放出的那隻龐大巨艦,但是金丹宗師的遁速也非比尋常。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抵達了坊市。
說是坊市不如說是一座建立在山腳的大城。
張德自取出輿圖玉簡道:“此地就是師父說的‘萬景城’了,果然雄偉啊,聽說建立此地的是萬家和景家,當然萬家的桉子在星羅海都傳遍了,沒想到他們躲到這裡來。”
徐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道:“師父說不要節外生枝,不管他們在外麵做過什麼,都跟我們都沒有關係,我們就是來買糧食和種子的。”
“師兄你怕什麼,我們太乙宗山門就在兩萬裡之外,要是他們不長眼,老祖瞬息即至,再說了,你我兄弟全是金丹宗師,諒他們也不敢招惹。”
張德自拍了拍徐昭的肩膀。
眼中閃過厭惡神色,語氣中也多不屑和惡意。
徐昭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再次囑咐不要惹事。萬家當年販賣小娃兒做牲口的事情確實該罵,但是他們不能耽誤了宗門的大事。
幽魂海的風水讓它本來就多邪魔外道,犯了桉子的修士也紮堆過來漸漸形成醃臢地方,留在這裡的大多都是亡命徒。
後來漸漸做大,倒也形成一股股盤根錯節的勢力,現在愈發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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