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固點了點頭,接著沉吟道:“長老,這件事,需要稟報老祖知道嗎?我覺得既然事關天靈根弟子的去留,肯定要知會老祖,免得到時候老祖問責”
“我會考慮。”徐昭澹澹的說到。
三年來,他與張德自調換了位置,他主導宗門內的事務而張德自被外派到雲景城坐鎮。
儼然一副庶務掌門的姿態命令宗門內的各大小執事奉行。
聞言蒙固不再多言。
他作為宗門的執事權力本來就不大,事情沒法越級上報給老祖,要是他真這麼乾了,說不定徐昭就會邊緣他,因為這是不懂規矩的表現。
隻要他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即可,其他的並不需要考慮。
二十年後庶務掌門之爭,顯然徐昭勝出的麵更大,他沒有必要觸黴頭。
太乙宗。
玉庶宮。
徐昭笑嗬嗬的坐在首位說道:“巫家族長不遠萬裡前來宗門,實在辛苦了,有什麼事情利用傳音靈符說一聲即可,不必長途奔走。”
“來來來,都嘗嘗,宗門新采的靈茶,全都是極品尖尖。”
巫家兄弟坐在客座上,端起茶碗細細的品嘗。
“好茶!”
“這一盞靈茶竟讓我陰神穩固一分。”
“臨走帶上半斤給你家老祖,再多我也沒有了。宗門許多長老搶著要我都沒給,就連掌門老祖也隻留了兩斤。”徐昭同樣放下手中茶碗,他拿出的東西確實好東西,宗門丹峰出產的極品靈茶,太上長老親手栽種。
其中一部分被用作釀酒,剩下的才算分下來給眾人。
巫勻續笑著說道:“徐長老高義。我們兄弟是來看看道弦,順便給他送些家私和大嫂的惦記,不成想徐長老還親自接見我們兄弟,實在慚愧。”
“蒙執事估計也說了。”
“其實這一次不僅僅是來看看道弦,也是因為我們聯係到東荒上宗的修士,想讓他們看看道弦的病,說不定能治好。”
巫勻續低著頭,將來意說了個分明,而他身旁的大哥同樣頷首,看向徐昭。
徐昭再好脾氣,麵色也當即陰沉下來,冷聲說道:“我宗可從沒有虧待巫家,烏雲城的坊市,巫家占了一十三家店鋪,礦山、靈井、……隻要在境內的,全沒有異議歸巫家所有,並且已經開采兩年。”
巫勻延抱拳朗聲說道:“太乙宗對巫家有恩義,隻是小兒的修為實在說不過去,他是天靈根啊,經不起歲月蹉跎。”
“是我們巫家對不住太乙宗。”
“要殺要剮我們都認了,還望徐長老看在小兒天資的份上,我們殷勤期盼的分上,讓小兒能離開宗門。”
“我給您跪下……”說著巫勻延當即起身,直挺挺的正要跪在地上。
卻被徐昭阻止。
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們去尋找虛無縹緲的希望,為何不信我家兩位老祖!”
“我們也不是沒有希望的,有一位道友說能辦到。”
“誰?”
“就在門口等著。”
“那就請進來了吧。”
徐昭擺了擺手,他感覺很是勞累。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同樣不小,如果他辦砸了,或者沒有交代的捅到老祖那裡,他的履曆上就會多上難看的一筆,會成為他二十年後爭奪庶務掌門的破綻。
萬一以後巫道弦大放異彩,他就得背上老眼昏、不認天才,意氣用事的名聲。
這對於他的權威是極為重大的打擊。
少頃。
一位身著黑白法袍背著長劍的修士走進大殿,微微拱手,抬起頭來看向徐昭說道:“東荒大境,萬法宗,歐言岩,見過太乙宗徐道友!”
徐昭原本陰沉的麵容更沉重幾分,都已經黑成鍋底了。
他是金丹宗師,這年輕人才築基境界,就是築基後期也還是築基,竟敢稱呼他為道友。
這是對他的蔑視,對太乙宗的蔑視。
“我見太乙宗山門不錯,不知道太乙宗是否有意賣出山門,我宗願意接手。”
徐昭大怒,起身就要施展法力:“哪裡來的潑廝,如此大言不慚!”
“道友且慢動手,我來自萬法宗!”
“我管你千法宗還是萬法宗,如此羞辱我太乙宗就是你家長輩在此也得給我個交代。”
歐言岩頓時愣住道:“你不知道萬法宗嗎?”
那眼神就好像是城裡人看未開化的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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