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盤坐在石台的頂端。
平撫大劍。
長袍玄鐵麵的修士緩緩抬頭。
耀眼的白色劍光揮去,露出一雙略帶暗銀色的瞳孔。
周身靈機與坐下的石台相連,氣息隱而不發,卻讓那位橫衝直撞的元嬰真君硬生生停住自己的腳步。
那人皺眉盯著玄鐵麵修士,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
他已經感受到來自大陣的淡淡壓力,足以說明這已不是火雲宗布下的陣法,就算是,那也是火雲宗想要對他們做些什麼。
“為何還不前去馳援。”
“這難道不是你們火雲宗搞出來的事情?”
那位身著鸞鳥法袍的修士,猛然回頭看向同樣趕來的火雲宗的修士,就連聲音都多了幾分怒意,他們紅鸞宗鎮守此地本來一點事兒都沒有,火雲宗剛接手布防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大陣被毀,中樞情況不明,宗門弟子所在的各大城池都遭到襲擊。
餘波不知道波及死多少修士。
“我們怎麼可能搞這種事情,我宗老祖現在還困在星淵遺跡,這一切肯定是為了針對我家老祖,還不快快讓開。”
火雲宗的元嬰修士大為惱火,麵色陰沉,此番本來秘密行事,不成想大陣遭破,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太乙橫劍坐鎮石台。
此地已經接近紅山內山脈。
山關龍柱釘下他便早早的通過陣法來到中樞,如此也能快那些人一步,如今大陣成型,抵擋住元嬰修士半個時辰不成問題,問題就在於對方能有多少真君前來支援。
“你是什麼人?。”
太乙沉默。
赤火真君怒視一陣之隔的玄鐵麵具人,厲聲嗬斥道“我也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速速讓開道路,否則定然讓你血染當場。”
太乙依舊沉默。
靜靜擦拭橫在雙膝上的重劍。
那確實是一把好劍,至少也得是件靈寶。
重劍無鋒,卻能感覺到激蕩的劍氣,刺的人眼睛生疼。
任誰看到這樣的劍都會在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
這絕不是什麼小孩子的玩物,而是能殺人的利器,說不定就連元嬰真君也曾隕於劍下,被那柄無鋒的凶器暴飲鮮血,生啖骨肉。
赤火思考著用重劍的那一號有名的真君修士。
不等他先想出對方是誰,那橫劍的鐵麵人率先開口道“聽說火雲宗攏共有十一位元嬰真君,人稱火雲十一絕,不知道閣下是第幾位?又得了焚天尊者的哪一部傳承?擁有幾分功力。”
赤火的神色凜然,冷冷的注視著太乙,沉聲說道“本座赤火,既然知道我火雲宗及尊者的威能,還敢擋在這裡,你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還是說早就有所準備,就等著我們到來。”
“原來是赤火真君,這諾大的名頭,就是放到古仙樓的當鋪都能抵幾十萬靈石,下品。”
太乙緩緩起身,轉頭看向那位身著鸞鳥法袍的修士,拱手問道“閣下想必就是紅鸞宗的鴻鵠真君。”
睜開猩紅眼睛的魂幡同樣帶著打量的目光,正愁沒有機會提升自身的實力,鯤鵬遺跡不能多去,那地方很詭異,找不到出口就得被困住,宗門又進入一個平穩建設的階段,外敵減少,因此能得到的陰神也沒有了。
塗山君不想把金鼇宮這個盟友弄死,這對宗門的發展是不利的,又不好獵殺其他宗門修士,不被人發現還好說,要是被人發現,豈不是真坐實了‘魔君’的名號,到時候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更麻煩。
鴻鵠蹙眉凝神,手臂一張,背後的披風化做劍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赤火道友,彆管他到底是什麼人了,我們至少要破開陣法才能馳援你宗老祖,彆忘了,我家老祖也在其中。”
對方敢出手就意味著做好了麵對化神尊者的準備,他們紅鸞宗的老祖在外界當然擁有赫赫威名,然而再是巔峰的元嬰真君也不是尊者的對手,彆家死了尊者他一點都不覺得緊張,如果他家老祖身死,對於紅鸞宗才是巨大打擊。
赤火真君點頭道“好。看他的氣息隻有初期,哪怕有大陣加持也無法長久,我們兩人一起出手,爭取半個時辰內徹底瓦解此方石台。”
太乙抿嘴一笑,鐵麵下是猶如月牙一般的彎彎眼簾。
走到灰色光幕前。
一步邁出,罡氣頓時向著四方逸散開“在下就陪兩位玩一玩吧。”
“祝融天火術。”
大型法術在太乙走出灰色光幕的瞬間就已經發動。
撚決施法,掐印搓指,熾焰色的法陣自赤火真君的身軀綻放。
迅速擴大將此方十裡完全籠罩,無數燃燒火焰的星光從中墜落下來,就像是能精準捕捉鐵麵人一樣,紛紛湧來。
太乙抬手間,六棱寶具展開,甲胄迅速覆蓋身軀。
“轟。”
“……”
“轟轟轟!”
火焰流星堆積下來。
數十息才緩緩縮減成小型的術法光紋。
“哼,連一點護體罡氣都不撐起,莫不是已經死在我的神通之下。”
赤火真君冷哼,他雖是這麼說還是嚴陣以待,如此神通術也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想要殺死一位元嬰真君還是太勉強。
“殺!”
鴻鵠真君背後的劍羽鬥篷陡然一甩,密密麻麻猶如雨點的利刃撕開炙熱的蒸汽,直奔那逐漸走來的陰影。
叮叮當當的打鐵聲響。
直到一位身著甲胄撐起黑紅色光罩的人影,扛著無鋒重劍的揮開麵前的白色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