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麼好的辦法。”
昨日他返回家中,其父並未返回。
天機府的事情很多,六部的高修大多也不會在家中停留太久,一兩月見不到人是很尋常的事情。
而且,身為大真君的鐘嵩棠也需要修行,一次閉關就是一年半載甚至更久。
本以為還無法打開局麵,沒想到等他給這玄黑道袍的鬼修辦法身份,就收獲一份大禮。
“事不宜遲,我們再入大獄。”
因此案撲朔迷離,各方勢力好像都有些曖昧,也就造成了鐘漢雖是被推出來的人,其權力卻不小。
倒也沒人願意卡著不給過,萬一鐘漢說自己查不下去被哪位刁難,那那位刁難人的自然就成了眾矢之的。
於是,管事在接到上頭調令的那一刻,直接像是送瘟神一樣準備將許三娘送走。
甚至連鐘漢的麵都沒有見。
身著鐵甲的鐘漢拿著調令走入大牢。
見到了在獄中築基成功的許三娘。
若說原先的許三娘隻是秀麗,那在完成築基的蛻變後,則顯得冷豔,任誰在再見都會覺得是破繭化蝶的美人。
鐘漢倒也沒有驚訝,修士就該如此。
修為越高外形也就越發的接近完美,隻是都不一樣而已。
“不行!”
雪姨製止道“小姐還要返回家族。”
鐘漢的目光挪向說話的人,那是位玲瓏有致的美婦,隻是他如鷹隼的目光卻沒有半分欣賞的興致。
冷聲說道“這樣說來,大器宗裴氏是打算罔顧法紀,對三法司提出異議嗎?還是以為仗著修為和勢力足以讓所有人低頭。”
“那,熊燃身亡的事情,還要勞煩裴氏出麵解釋。”
“這……”
“讓開。”
同為大真人,鐘漢的靈機氣息還要壓過對方一頭。
這便是大宗執法堂的底蘊。
鐘漢也不是沒有背景的人,其父鐘嵩棠,師父也是執法堂長老,真要論起關係網來,他就算辦砸了這件事也頂多是受些責罵,不會丟了身份地位。
但是,畢竟大器宗不是他家的一言堂。
以後有什麼好事肯定要往後站一站,先緊著能力強的同門。
現在這事情分明能辦明白,又怎麼可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棄。
裴氏確實勢大,卻不能讓他畏懼。
雪姨一時遲疑的猶豫讓她不由得讓開路。
眼睜睜的看著石室內的許三娘走出。
鐘漢淡淡一瞥就收回目光的轉身往大牢門口走去。
跟在他身旁的隻有練氣修為的黑袍修士微微拱手,從始至終一言未發。
就像是位緊跟他人身旁的小廝。
那人離去的背影,卻讓雪姨皺起眉頭,心中嘀咕道“這個人……怎有些熟悉。”想起前日還見過此人探監,也就沒有多想。
“師父,我們怎麼辦?”
“跟上吧。”
雪姨輕歎,反正隻要跟著也就行了。
鐘漢連三法司都搬出來,她們無法做主,隻能等裴氏反應,然後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她們擔心。
現在她們隻要看住許三娘就行。
雪姨蹙眉沉思,她總覺得這所有的事情都趕在了一起,當真麻煩。
要是鐘漢能晚來兩天,亦或是等她們帶走了許三娘,那鐘漢自去詢問裴氏就是,也就不會尋她們的麻煩。
許三娘還在觀察兩人的反應。
直到確定雪姨沒有起疑心才長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不信任塗山大哥,而是擔憂事情出現紕漏。
不過既然已經穩住,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
跟著鐘漢登上馬車的塗山君同樣也在沉思。
金丹真人的記憶不好更改,觀想法保護著神識和識海不受侵蝕,一個不好,甚至連陰神都容易出現問題。
因此,他也並沒有更改記憶,而是讓這兩人等等。
夜遊的術法,便是讓修士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做夢的記憶很難想起和記住,因此也就容易操控。
不過,金丹真人的觀想法十分穩固,塗山君無法用同階實現,也就動用了一些本尊的能力。
僅僅如此,就讓許三娘負擔頗重。
差一點本就不穩的境界重新跌落回去。
好在術法施展了出來。
守在門口的鶴書立看到一行人出來,趕緊迎上來,不過在看到許三娘以及雪姨和她的徒弟後愣了一下,怎麼一下多了這麼多人。
目光探尋似的看向那高大修士。
塗山君神色淡然。
鶴書立也就沒有探尋的笑嗬嗬的為眾人拿下登車的矮凳。
……
一行六人登上馬車。
鐘漢本來想說些什麼趕走那兩人的,想到有這兩人也有好處,也就同意下來。
轉頭看向玄黑道袍的修士,問道“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鐘漢知道塗山君將許三娘放出來肯定有自己的私心,然而他並不在意,他隻需要好好辦完這件案子,然後就能脫身出來,接下來就該他高升去。
他還樂得用許三娘拴住塗山君為他出謀劃策。
“我建議暫時休整一二,準備好了再探。”
“休整?!”
鐘漢的嗓音一下子拔高了無數。
那目光更像是驟然化作擇人而噬的猛獸。
咬牙切齒道
“你知不知道,三法司隻給我了半個月的時間,我光是擺弄你們的事情就已經耗費許多時日。再休整?你要我的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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