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連自己的修為都這般低微,還把築基丹讓出,多半是傻子,還真以為他們裴氏會看得上一枚築基丹?
“……”
“前輩說的對。”塗山君啞然失笑。
好似他幫許三娘做什麼,都像是圖謀裴氏的家產。
誰見了都要置喙兩句,才覺得應該。
哪怕雪姨說的很是溫和甚至是恭維,言外之意依舊是那些東西,防備的厲害。
生怕塗山君是為了裴氏才接近許三娘。
沒有說出重話,多半是因為出身大家族,加之身為高修的涵養。
不像是吳老五那般,就差指著塗山君的鼻子,說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許三娘趕忙幫著辯解道“塗山大哥不是……”
“姨知道,你對家裡還有怨氣。”
“這很正常。”
“……”
路上。
黃昏之際。
傀獸馬車停駐在巷子陰影中已有一刻。
鐘漢趕回。
信心滿滿的說道“走吧,我已經將所有一切準備妥當,也該去會會這個公孫晚了。”
說著對遠方揮了揮手,遠天光亮閃爍,陣法雲霧遮掩的上方,飛舟閃爍一道光芒,像是在回應鐘漢似的。
“靈舟?”
塗山君見識過執法堂靈舟的厲害,能開啟陣法,鎮壓元嬰傀儡,到時候以鐘漢的修為倒是不麻煩。
隨後踏入公孫府。
……
公孫晚欣然同意。
並且在正堂請眾人就坐。
公孫晚在看到許三娘的刹那,神色也逐漸冷了下來,帶著一種拒人千裡的冷意,就連周身靈機氣息都在這一刻鼓動,似乎下一刻她都會悍然出手。
隻是她麵容上的掙紮,又無不在說明著什麼。
鐘漢趕忙打圓場道“那日,許三娘子隻有練氣的境界,如何殺人。其中定有誤會。”
“我們此來就是為了弄清誤會。”
“劍是不是她的?”
“是。”
“但是,她隻是練氣境。”
公孫晚說道“現在是築基。”
“築基當然也不夠。”
“那就是還有其他的幫凶。”
“正在查。”
“希望公孫娘子配合。”
“我如何配合?”
鐘漢說道“我要見熊燃,他醒了嗎?”
……
後院。
地下密室。
玄參活木棺在樹根的拱衛下安放。
鐘漢隻看了一眼,心中就咯噔一下,暗道一聲“麻煩了。”
熊燃這狀態和死了也沒有區彆。
陰神黯淡,肉身損壞。
胸口那把飛劍上除了許三娘的法力和神識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殘留。
塗山君走到木棺旁,探頭看向棺內的人。
這具分魂身的修為太低,不足以看出什麼。
所以塗山君讓許三娘走過來,以魂幡的法眼看看。
許三娘靠近,袖口裡的魂幡睜開一隻猩紅眼睛,眨了眨,讓塗山君意外的是他沒有從靈劍上看出公孫晚的靈機氣息。
靈劍除了許三娘這位主人之外,環繞最多的氣息就是熊燃本身的。
肯定是公孫晚提前掃清了靈劍殘留的靈機氣息和神識。
“動機是什麼呢?”
一無所獲的眾人走出公孫府。
許三娘和雪姨她們率先返回了孤幼院。
馬車上,除了趕車的老人隻剩下他們三人。
“動機?”
“對。”
“如果是公孫晚動手的話,那做這件的動機是什麼?”
鐘漢答非所問的說道“你知道城南這偏僻的十三坊要動遷吧。”
“知道。”
“早就聽說這件事。”塗山君點頭。
“城建司得到了兩億上品靈石的撥款。”
“兩億?”
“上品靈石!”
“沒錯。”
“這兩億現在放在哪裡,隻有熊燃知道。”
“衙門沒有?”
“這不是公賬嗎。”
“本來應該在衙門的,半年前就慢慢撥款存儲了,但現在城建司衙門裡沒有。”
“要不然我為什麼很頭疼。”
鐘漢緊鎖眉頭“熊燃一旦死了,這兩億在什麼地方,很可能隻有一個人知道。”
鶴書立趕忙跳開。
驚駭的看著鐘漢。
哭喪道“鐘大人,這麼大的事,會死人的啊!”
“我當然知道。”
“不然我閒著沒事兒逗你們玩嗎?”
更晚了。
明日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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