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莫不真如情報所言,乃是故人之後。”
“查查她。”
“既然紫道虛如此保密謹守,定然有我們不了解之處,這便是破綻。”
手持玉簡的修士看向了對案的一位身著淡金色法袍的中年人。
揣著袖袍的中年人沉吟道“二哥,你這般徐徐圖之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如今紫道虛已延壽兩千載,更修至後期。”
“這才多少年?”
“若是再給他一些成長的時間,萬一煉成聖人。”
“我當年就說早做決斷!”中年人憤憤。
情緒一露,尊者靈機氣息猶如濤濤江潮化作了蔽月雲霧,不過些許的動蕩,就被他重新收斂了起來。
但那雙眼睛卻依舊帶著疑慮,以及對當年之事的懊悔。
身著陽神宗法袍的修士倒是淡然道“十二弟何必如此懊惱,當年他掀不起風浪,如今也一樣。”擺了擺手道“去吧,查查這畫中人到底是誰,與紫道虛又有什麼關係。”
淡金法袍的中年人一把抓起玉簡,拱手道“哥哥還是好好思量思量吧。”
說著起身離開大殿。
望著十二弟離去的背影,身著陽神宗法袍的修士請啜茶飲,呢喃道“奈何有老祖宗撐腰,為兄哪怕真想儘什麼力,也頂多是削了他的‘手足’、‘臂膀’,萬萬不可害他的性命啊。”
他其實也想不明白。
一個外人,如何擁有的黃金血?
而且還能得到老祖宗的庇護。
不然,以紫道虛那修為,如果不是悄無聲息的死了,就是成為生子的道種。老祖這樣做定然有深意,他雖不能殺了紫道虛,卻可以剪除紫道虛身邊的所有勢力,讓他不能呼應。
如此也就無法威脅陽家地位。
……
隕炎雖不知道主宗的謀劃,不過他卻了解這些人的性子。
他讓紫陽真君掩蓋住許三娘的跟腳。
就算最終會被他人得知,也要儘可能的拖延一段時間。
紫陽不解老師的用意,但他並沒有多問,問的多了反而要為之瞻前顧後,他要做的就是堅決的執行老師的命令。
說完了正事,隕炎尊者不由關心起紫陽的修行。
“老大,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我知道你與宗門裡……”隕炎寬厚的看向紫少陽,昔年,這位能替他獨當一麵的大真人已修成大真君,其天賦才情可見一斑,但這婚事的事情和老幺少晴一樣,都是老大難。
紫少陽說道“弟子與她沒有關係,都是宗門內亂傳。”
“你總得找個知冷知熱的道侶。”
“還早。”
紫少陽笑著說道。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遇見動心的人,隻不過一旦成家,有了自己的小家也就無法為大家多考慮,更無法儘心儘力的為師尊辦好每一件事。他又知道,在這樣平靜下隱藏的凶險,所以他不能成家。
既然老大這樣說,隕炎也沒再多言。再多說就成了惹人厭煩的老頭了。
他見過太多大門戶的悲劇,更希望義子們能更開心的活下去。
當年的少陽九子如今也隻剩下五位還在身邊,剩下的三人早就成家,隻剩下這老大和老幺。
老幺是挑花了眼。
他這做師父的,擁有黃金血的事也不算機密,總會有高層得知。
加之實力強大位高權重,難免會引人覬覦。
無法從他這裡得到突破自然就打在了那些義子的身上。
平日裡,各種文會雅集,總會差人邀請老幺。
至於老大,心思深沉,有時候看事情比他還要冷靜全麵,怕也是早早就看透處境。
隕炎其實也明白,聯姻才是最穩固並且最快速的手段。
有那麼一根‘線’係著,有時候利益的讓渡不用做的這麼如履薄冰,就算他後來返回宗門收了很多徒弟,也都各有歸宿,然而其他勢力家族還是盯著他這最初從小荒域帶回來的義子徒弟。
畢竟都要聯姻,肯定選好的,選最親的。
隕炎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大,為師還得交代給你一件極為秘密的事。”
“老師請說。”
“搜集陰神煞氣,越多越好。”
紫陽真君輕聲唱喏。
然而就在他心緒流轉,如何搜刮陰神煞氣時,他的瞳孔輕微一縮。
紫陽真君看向麵前的魁梧老師。
‘陰神?’
“煞氣。”
“秘密。”
“大量!”
這等邪功術法,老師應該不會用的,但是有一個人會用。
那時候他還年輕。
卻已是可靠的紫陽大真人,鎮守陽城。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老師一定要保下許三娘。
“老師?”
隕炎尊者半是欣慰又半是感慨,他就知道說出這個秘密的事情,老大肯定能猜到一些,但他也無法明說,於是說道“老大,我吩咐給你的事情,不要多問。猜到了,不要說。”
“是。”
紫陽真君拱手稱。
沉吟道“這件事是不是要通知一下……”
“通知誰?”
“當然是那位。”
紫陽真君指了指西邊。
“不急。”
如果說剛才還隻是自己的推測,那現在就已經印證。
……
“三娘。”
正在推演術法、苦讀經書的許三娘放下了手中事情。
看向庭院門口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起身拱手道“原來是紫晴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