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無醃汙濁的雙眸。
“很年輕!”
“很年輕?”
高座修士聲音中滿是詫異。
紗帳的動作為之一滯,一道渾厚的聲音從中傳出,帶著幾分怒意道:“我不是說過,不要在我練功的時候攪擾我嗎,你想死?!”
“呂信侯說,是一個赤發的修士。”說著修士將一塊玉簡呈上。
殿外隔著大門的修士躬身行禮,透過陣法的傳音呼喚著殿宇內的人。
門外修士嘴角當即流出鮮血。
他卻不敢擦,而是沉聲說道:“稟幫主,此人是大真君。”
“稟幫主,有一位修士挑戰您。”
“在正堂。”
“走吧。”
……
正堂。
身著暗金虎紋法袍的修士戴著鬥笠,靜靜的坐在桌旁,像是一個泥塑不曾動彈,隻是隱藏在鬥笠下的那雙眼睛打量著四周。
碉樓玉砌,奢華至極,符文鎮木勾連鬥拱犄成陣角,與整個外層大陣相合。
如果是普通的修士,哪怕是元嬰真君,闖入海鯨幫的腹地也討不得好。
鬥笠修士卻坦然就坐。
甚至還有心情將茶碗端起放下,順便打量著與他一同就坐的五個人。
這五人是相繼趕來的,容貌各異,男女皆有,然而他們最大的相同的就是身上全都穿著相似的法袍,那是雲水青天色的深藍衫。
此時。
五人全部目光灼灼的盯著鬥笠修士。
“就是你要挑戰我們幫主!”
大漢起身喝問。
鬥笠修士抬手取出一張玉簡說道:“不錯,拜帖在此。還請貴幫幫主一見。”
說著,一股淡金色的靈機輕輕撥開了麵前的陰雲。
猶如虎嘯在耳,讓人忍不住的後退。
縱然是同為元嬰,大漢的眼中也浮現了驚訝。
他聽此人介紹自己是元嬰後期,卻不想靈機氣息如此厚重凝實,連他也落入下風。
大漢忽然感覺到一股差距,那是尋常修士和天驕的差距。這讓他很是詫異,因為天驕根本不會來這好似地下泥潭一樣的地方。
是的。
泥潭。
他是元嬰真君也這麼說。
對於東荒真正的大修而言,他們就是泥潭中的泥鰍而已。
天驕真龍又怎麼會和泥鰍爭個長短。
餘下的四位舵主同樣麵麵相覷。
站在後堂,與正堂隻有一線之隔的修長修士麵色逐漸陰沉了起來。
在看到那個鬥笠修士第一眼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那個人太年輕了,也太鋒芒畢露了,明明隻是元嬰後期,卻強盛若斯。
如果他與此人在公平的境地交戰,落敗的一定是他。
他不能敗,敗了就沒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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