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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鋪子就圍滿了人。
多數是幫派。
其中又以玉龍幫和飛虎堂為首。
大小幫派的首腦都聚集一堂。
玉龍幫的幫主隱於轎子並未亮相,隻有聲音傳給守在轎子門口的大漢:「都準備妥當了嗎?」
「回幫主,一切妥當。」
玉龍幫幫主不再言。
反倒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飛虎堂的袁飛虎目光瞥過來,冷冷地說道:「仗著點宗室的威風就敢自命玉龍,我看和那城腳的泥龍也沒什麼分彆。」
「堂主,我已經召集一百多兄弟守在外街。」
「隻要您一聲令下便可……」牽著馬的小廝做出個摔令牌的動作。
「不要輕舉妄動。」袁飛虎還是很沉著冷靜的,擺手道:「皇城腳下,大內高手數不勝數,一旦暴亂就不是幫派火拚那麼簡單,告訴兄弟們放鬆點,這一回和往日沒什麼區彆,都是充場麵的。」
「是。」
趙青衣大怒不已。
「是誰走漏消息?!」
站在二層樓台上觀望著眾人的黝黑男子淡然一笑道:「紙包不住火,法兵一來,他們大多都知道消息了。」
樓上捏著花生殼子的黝黑漢子正是壽何。
在他繳獲法兵想著給趙青衣提升實力便決定將長槍法兵鍛成長刀。
要說整個萬寧縣誰有這樣的鍛造水平,當屬張氏鋪子。
掌鋪的老板名為張鴉九。
張鴉九此刻正在鋪子的內堂招待兩人。
其一是白袍白冠青年,麵容俊朗,很是儒雅。
背後劍匣鬆鬆垮垮的斜著掛在身上。
看似慵懶實際上卻寧充滿了大家公子的貴氣,仔細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好像坐在那裡的不過是一位白袍道長。
另外一位則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穿著綠裙子。
正襟危坐,老氣橫秋。
隻不過一雙靈動的雙眸和肉乎乎的臉蛋卻怎麼都沒法將之看做是老人家。
看起來分明是個小娃娃。
就是,一位不怎麼活潑的小娃娃。
張鴉九端起茶盞,吹去熱氣,露出一雙猶如琥珀的雙眼。
這雙眼睛下是一張瘦長的麵容,臉頰深陷,沒有二兩肉,看起來很是刻薄,哪怕是一雙明亮的雙眼在這樣麵容上也變得非常不好相處。
張鴉九看了看身旁欲言又止的徒弟,冷笑一聲:「學藝不精被人比下去也是活該。」
徒弟張嘴欲辯,卻又沒有吐出字。
隻是喪氣的垂下腦袋。
張鴉九道:「你可知道此人是誰?」
「弟子不知。」
「太乙升仙宗的核心真傳,一身鍛兵術超絕,你比不過他實在是意料之中的事。」
張鴉九看向儒雅青年,沒有理會青年的謙虛和拱手,繼續道:「道友一身修為道行早非常人,又何必來我這小小鐵匠鋪。」
太境拱手道:「前輩謬讚了,說起鍛兵術,我在前輩麵前就是蒙學的幼童。」
「此是攜小師妹,前來求取"六道黃泉"。」
張鴉九抿了一口茶水,這才緩緩的放下茶盞,淡淡地說道:「什麼六道八道,沒聽說過。」
被回絕的太境絲毫沒有尷尬的神色,依舊不急不緩地道:「我宗願意以鑄劍經,換取六道黃泉。」
張鴉九眯著眼睛。
太乙升仙宗的鑄劍經確實無可估量,不過,與六道黃泉相比還是太不
相匹。
六道黃泉看似隻是一柄神兵,卻擁有著難以言喻的道。
看似是他鑄造的六道黃泉,實則是老天爺借用他的手使六道黃泉成型。
「外麵在吵鬨什麼?」張鴉九皺起眉頭。
「回師父,前幾日送來一件法兵,應對方要求重鑄為一柄凶刀,今日就是長刀出世,因此引來了萬寧縣的許多幫派,不過是小事一樁。」一旁聽訓的徒弟急忙忙的稟報,說完他趕緊住口,輕輕的壓下去。
「既然是有主之物,何來這麼多人。」
張鴉九緩緩起身,拱手道:「道友也看到了,我今日還有要事在身。」
太境此刻也站起身來,領著小師妹說道:「久聞神禁之地法兵,沒想到今日能夠得見法兵出世,不知道在下可有福分一觀?」
「請。」
張鴉九沒有拒絕的攤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隻要此人再不提"六道黃泉"想看什麼便讓他看看就是。
綠裙的小女娃也從座位起身牽起身旁青年的手。
沒有吵鬨也沒有插話,就這麼安安靜靜的。
張鴉九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的身上,看了幾眼又收回去。
都說太乙宗得到一位天生劍仙,如果沒有差錯的話或有機會成道,想來就是眼前的這一位。
隻不過他眼中並沒有任何的重視或是輕視,仿佛看的是無關緊要的誰家小娃。
天才也得有成長的時間。
隻具備天分是沒有任何話語權。
更不用過多在意。
當然,能夠得到真傳弟子為其護道,尤其還是這位太境,小姑娘旁的不說,命還是很好的。
張鴉九冷笑一聲,命好不代表就能能一路順風順水。
六道黃泉再契合她,也不是她的所有物,而是他張鴉九鍛出的。
他不想給,誰也搶不走。
……
「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高聲的呼喊了這麼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