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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爾,你把這柄長槍送去費歇爾家。”
鐵匠鋪裡,老雷蒙吩咐自己的學徒將剛剛鑄造出的一柄長槍送去在南城的費歇爾家族。
兩年裡費歇爾家族和鐵匠鋪合作的很好,所有需要鍛造的事物都由老雷蒙的鐵匠鋪負責。
雷蒙的兒子修是個一米九高的中年人,渾身都是極為健壯的肌肉,他在旁邊愣了一下,沉默半晌後說道:
“父親你是忘記了麼?恩爾其實前幾天就離開了,他說過要去費因市的工廠裡工作。”
老雷蒙眉頭緊緊皺起,年齡最大的學徒恩爾跟著自己十幾年,他一時之間沒能習慣對方的離開。
“那個叫做工廠的地方,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東西,把一群各地方的人聚集起來工作那不都亂套了?”
修不置可否,所謂的工廠確實是個新奇概念,據說是從帝國那邊傳來的一個東西。
但大家都覺得工廠的模式不會長久,因為千百年來大家都沒那麼做過,一家一戶的形式永遠都會繼續下去才對。
老雷蒙突然見到,身體肥胖的鎮長帶著十幾個仆從神色匆匆地穿行街道。
那個貪婪腐敗的家夥在乾什麼,為什麼要帶這麼多的人招搖過市?
老雷蒙下意識地皺起眉頭,鎮長對於城鎮裡沒有權勢的各家各戶都有盤剝,他們曾經也不例外。
自從鐵匠鋪和費歇爾家關係親密後,鎮長就不再找他們的麻煩,就好像從未收過鐵匠鋪的錢。
鎮長來到納西爾鎮外的叢林,仆人們都神色緊張地看到從密林走出的土著們,尤其警惕畏懼那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祭司。
中年祭司招了一下手,鎮長毫不猶豫地跟他走過去,臉上浮現怒氣。
他低聲說道:“今年的孩子我已經提供了,你們也答應我不再做什麼,現在為什麼又要叫我!”
每年提供祭品的約定持續數年,鎮長的壓力也極大,雖然他知道自己是為了保護納西爾,可是那群無知的鎮民們絕不會理解他的所作所為。
中年祭司的眼神冰冷,言語仿佛利刃一般刺來。
“你忘記兩年前違背的承諾麼?”
鎮長渾身戰栗起來,確實如此,費歇爾家的那兩個孩子,如今還大搖大擺地在納西爾活著呢,甚至大的那個姐姐艾琳都已經成年。
而且,鮮血教團當年來執行儀式的老祭司也失蹤了。
當年他們定下的交易對象就是姐弟倆的生命和靈魂。
鎮長一直憂心著這件事情,直到最近才放心下來,還以為深陷內亂的叢林土著們不會再計較往事。
滿麵疤痕的中年祭司說道:“鮮血,就隻能用鮮血來複仇,我們東海岸人做事向來是有原則的。”
“給你一個補償的機會,明天晚上把巡邏隊的人從鎮裡都調走。”
鎮長的瞳孔瞬間微縮,顫抖地問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中年祭司立即做出保證,極為冷酷仿佛要宰殺牲畜一樣的語氣:“我們的複仇目標就隻有費歇爾家而已。”
鎮長還是疑問道:“你真的確定是費歇爾的人殺了那位老祭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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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祭司點了一下頭,淡然冷漠地答道:“毫無疑問,因為那就是鮮血之主親自給出的答案,而且你要知道恰好那晚過後不久,費歇爾家的女孩就成為超凡者了。”
鎮長低下頭猶豫起來,很長時間都沒能做出回答。
東海岸周邊的很多城鎮村莊都被叢林土著劫掠過,隻有納西爾十幾年都沒有成為目標,上麵的人都認為是鎮長的治理能力高超。
可他才明白內裡肮臟的交易,也知道自己越來越多的把柄被攥在土著們的手中,根本就沒辦法再拒絕了。
“好吧,我答應你們。”鎮長仿佛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連連歎息好幾聲。
“談判順利。”
中年祭司聲音非常冰冷,內心深處對出賣同胞的鎮長極為作嘔,恨不得唾沫吐在這頭肥胖蠢物的臉上,再把他的每一根卑賤骨頭都抽出來。
幸好,他不是我的同胞。
鎮長突然又極為鄭重其事地說道:“到時候你們在鎮裡劫掠到的東西,能不能分給我一部分?”
——
費歇爾家的庭院裡,盧修斯看著武裝完善的十名護衛點了一下頭,基礎的合作動作都已經配合的很好了。
他給十個家族護衛都配了長槍和胸甲,相對短柄兵器來說,長柄兵器的優勢得天獨厚也更容易被人掌握運用。
拜恩扶了下眼鏡,瘦弱的他穿上許多層衣服才敢從屋內來到庭院裡,即使掌握序列力量後體質也就勉強趕上常人。
“父親,為什麼這個月又重新招募新護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