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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救贖之劍”諾亞·亞德利。
他是斯亞特的王者,可實際上又是靜謐之語的傀儡。
在十幾年前,甚至還有許多人覺得諾亞是不理世事,一心變強的那種人,可實際上並非如此。
其實從抵達質變層次開始,諾亞·亞德利就被斯亞特的舊王,送入亞德利王室的黑暗麵,負責帶領王室探子們做各種邪惡黑暗的事情。
他親手帶領王室探子們,為了亞德利王室做了許多令人不齒的事情,為那位舊王殺死過很多人。
全國各地數十個家族都在諾亞的手上被葬送,無論男女老少都痛苦絕望的在他麵前死去,諾亞的心也逐漸變得冰冷和強硬,他知道很多人並沒有錯誤,僅僅隻是擋了路。
在那段黑暗的漫長歲月裡,諾亞的精神狀態愈發崩潰和不穩定,直到最後,他接觸到了靜謐之語。
安心。
不知為何,每次隻要按照靜謐之語的教主無言者的教法,進行特殊的靜謐冥想,他的心都能夠徹底放空,不再感到痛苦和迷茫。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不會痛苦。
終於,諾亞變得離不開靜謐之語。
他當然很清楚地知道,靜謐之語接觸自己有著可怕的原因,那個教團想要將斯亞特奪走,甚至是將所有的國民都視為獻給歌者的祭品。
然而,其實諾亞也希望能夠殺死那個人。
他很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情,父親從未想過將王位傳給自己,那個老人一心想著變得更加強大,延續壽命,如果繼續等待下去,自己或許永遠都沒有機會。
在自己的父親手中,自己僅僅隻是一把匕首,黑暗中的武器而已。
想要成為斯亞特的王者,還有擺脫那個人的控製,就必須……
於是,諾亞配合著靜謐之語做了一切的事情。
甚至還給了瑞亞人一些情報,以便逼出父親的底牌,最後一切終於得償所願……如果不是有費歇爾家族和羅門家族存在的話。
“還好我活了下來,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陽光下一片茂密的叢林裡,他狼狽不堪地緩緩前行著,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絲笑意。
“必須去國外先行避難,就算在斯亞特的一切都丟了也沒關係,隻要活了下來,百年後所有的事情都還說不好!”
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在此時,諾亞突然間感覺到一種可怕的氣息。
就仿佛是有狼在靠近。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恐懼,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絲氣息都充滿了威脅與不安,諾亞隻覺得心跳不斷加速,每一次跳動都在胸腔中回響,震耳欲聾。
他的汗水不自覺地滲出,沿著脊背緩緩滑落,帶來一種冰冷的觸感,卻絲毫無法緩解那股由內而外的寒意。
怎麼回事?
諾亞的眼睛不自覺地四處搜尋,試圖在周圍的環境中捕捉到哪怕一絲的異動,但能夠看到的就隻是一片死寂,這種靜默比任何聲響都要來得更加駭人。
理智告訴他應該逃跑,但身體卻像被無形的繩索束縛,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感受著那股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
他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每一個都是關於生存與逃脫,但現實卻像是一堵無形的牆,將所有的希望與勇氣都隔絕在外。
諾亞就如同芒刺在背,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痛苦與絕望。
最終當那冰冷的刀鋒真正抵近,那一刻的恐懼達到頂峰,時間仿佛凝固,世界在這一刻失去所有的色彩與聲音,隻剩下生與死的較量,以及那無法言說的極致恐懼。
他看到了遠方的年輕男人,恐懼的源頭,忍不住大吼起來!
“克裡斯·費歇爾!”
克裡斯在恢複一部分靈性力量後,在第一時間就追上來,眼神中充滿冰冷的殺意。
納西爾市死傷慘重。
他不會放過那個男人。
克裡斯一步步走來,而諾亞充滿恐懼地後退著,甚至最後忍不住坐到在了地上。
他再無曾經的高貴和傲慢,一切的尊貴都徹底被打碎,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皆忍不住顫栗。
那個麵無表情的男人就猶如神魔一樣可怕,令人充滿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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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個異常強大的氣息顯現在周遭。
“住手吧。”
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克裡斯緩緩抬起頭,而諾亞也馬上抬起頭,當看到來的人是誰時,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一個身穿救贖教會樞機主教紫色長袍的中年人,不聲不響地來到附近。
他每走一步都充滿壓迫感,隨著沉重而深邃的腳步聲,空氣似乎被無形的力量逐漸壓縮,每一聲踏步都如同巨石滾落山穀,回響不絕。
克裡斯深呼吸著,強行忍耐著不讓軀體因為本能而後退。
四周的光線仿佛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下變得暗淡,他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仿佛連空氣中的塵埃都被這股逼近的氣勢所震懾,靜止不動。
隨著中年人越來越近,周圍的空間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扭曲,連時間都似乎放慢了腳步,就像是麵對著自然界中無法違抗的法則,任何反抗的念頭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中年人來到兩人附近,很平靜地開口,語氣威嚴又非常淡漠,就像是在通知克裡斯一個不可違背的事實。
“克裡斯·費歇爾,住手吧,戰爭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
“救贖之主也不會想見到更多殺戮。”
“你可以回去了。”
克裡斯隻是麵無表情地凝視著他,沉默不語。
諾亞微笑著,壓抑不住喜悅地說道:“阿爾貝特閣下,您來的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