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塵正坐在古董鋪,與昔日的死黨,悠哉悠哉地喝茶呢。
通過交談,他也知道了蔣星河這三年的情況,當年高考發揮失常,隻上了金陵大學附屬的外貿學院。
說白了,打著名牌大學的旗號,實際上隻是一個私立學校!
“說是外貿學院,聽著挺唬人的,進去之後才知道,就是紈絝二代消磨時間的地方。”
“我想要出頭,隻能拚命學,但裡麵太墮落了……”
“還是懷念高中時光,雖然累,但有朋友相伴,拚起來也有勁兒。”
蔣星河說到這裡,有種心在天山,身老滄州的感覺。
正說著,手機響起,視頻請求。
蔣星河收起了憂鬱,換成了笑眯眯的臉,同時按下接聽鍵。
“寶貝,不好意思,我接晚了。”蔣星河笑嘻嘻地說道。
洛凡塵眉頭微皺,明明才響一聲,他就已經接了,竟然還說自己晚了,看來電話那頭的人,十分重要。
“蔣星河,你少油嘴滑舌,我就問你,什麼時候在金陵買房?”與蔣星河不一樣,電話那頭的聲音,咄咄逼人。
“寶貝,說那麼不開心的話題乾什麼,聊點開心的,七夕快到了,我去給你過情人節,怎麼樣?”蔣星河試圖岔開話題。
“呸。”電話那頭不依不饒,威脅道,“蔣星河,你都大三了,也沒有正經的實習單位,車也是一輛破朗逸,要是開學之前不買房,我們就分手。”
說完之後,無情地掛斷了電話。
蔣星河又恢複了憂鬱,喃喃自語道:“現在的大學生,都卷到沒畢業就要買房嗎?金陵的房子那麼貴,一平方三四萬,她還要一百平的三房,三四百萬啊!怪不得那麼多不願意結婚生孩子的。”
洛凡塵微微搖頭,看來這個死黨,過的不如意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人走到攤位前。
“老板,老板在嗎?”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大聲嚷嚷道。
“有什麼事嗎?”蔣星河起身。
鴨舌帽男人打開帆布袋,從裡麵拿出一個陶罐,放在了桌子上,沒好氣地說道:“我昨天在你這裡買的古董,經過鑒定,是假的!”
“你不要抵賴,這邊還有你們開的票,二十萬塊!”另外一名中年男人亮出了一張票。
“二位不要激動。”蔣星河陪笑道,“這張票的確是我們家開的,但這裡也有規矩,買定離手,彆說隔了一天,就算離開攤位,我們都不退貨。”
這也是古董行的規矩。
買定離手。
“少特麼胡說八道,昨天你說這個陶罐是明朝的,我拿回去之後,給懂行的人鑒定,狗屁都不是,退錢!”鴨舌帽男人罵罵咧咧。
另外一個男人,添油加醋地說道:“你要是不退錢,我就天天投訴你,我每天到這裡罵你,讓你一筆買賣都做不成。”
“你們……”蔣星河有些惱火。
好不容易才成交一單誠意,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兩個無賴。
說話間,不少人圍了過來。
隔壁商鋪的老板,湊過來說道:“星河,小鬼難纏,遇上了隻能自認倒黴,退了吧,落個清淨。”
“好。”蔣星河鬱悶地歎了口氣,“唉!”
他走上前去,兩隻手搬起那個陶罐,剛剛入手,發現了問題。
“不對,這不是我昨天賣出去的那個。”蔣星河仔細觀察,“看著大小差不多,但比我那個要重很多,這個得有三十多斤了吧?”
“咦,這個……這應該是才做出來的……”
他放下陶罐,發現手上還沾著彩印呢,塗上的顏料還沒乾!
陶罐進價都要十八萬了,這麼大一個物件,在店裡擺了半年,才賣出去二十萬,在古玩圈裡,根本不算賺錢。
退了也就退了。
關鍵是,對方弄個贗品頂替,蔣星河不願意了:“不行,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