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一邊用手絹給秦淮茹擦著眼淚,一邊心疼的說道:
“這兩天兩夜,可把媽給嚇壞了。”
接著看了看賈東旭,看著他蔫了吧唧的樣子,又氣又恨。
把手裡的帕子往炕上一拽。
“你說說,你們這是圖啥啊?”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招惹那個公安乾啥?”
秦淮茹瞥了眼賈東旭,說道:
“媽,彆說了。我們……”
“阿嚏!”
秦淮茹話沒說完,又打了個噴嚏。
“閨女,咋了,是不是凍著了啊?”
秦淮茹揉了揉鼻子。
“沒有,二娃子給我拿了兩床被子呢,不冷。”
“倒是東旭,昨晚在牛棚睡的。”
接著對賈東旭說道:
“你要不先換衣裳吧?”
“先穿我爸的衣裳,把這身換下來洗洗。”
秦淮茹不知道賈東旭被紮得屎尿齊下,隻當他是在牛棚過夜,身上沾了牛棚的味兒。
隻是她不明白,怎麼這味兒就這麼衝。
直擊天靈蓋。
秦母一聽也捂了捂鼻子,對賈東旭說道:
“這咋回事,身上這麼大味兒。”
“快,快去換一身。”
說著,去給賈東旭找了身秦父的舊衣服扔給他。
賈東旭剛出去。
秦京茹就來了。
倆人在門口一錯身,秦京茹差點給熏吐了。
“yue~”
“二嬸,你這屋裡漚肥呢還是咋的,咋這麼大味兒~”
秦母尷尬地笑了笑:
“京茹來啦。”
“快坐。”
秦京茹用袖口捂著鼻子說道:
“不了,二嬸。”
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端著的碗放下,說道:
“我媽讓我送來的。”
“江同誌打的熊肉,公社食堂做好了,分給各戶的。”
“我媽聽說沒給你們分,讓我給你們送點過來。”
秦母一聽,臉色不是特彆好。
自己這位妯娌,也就是秦京茹的媽,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心。
要說不是好心吧,這肉食難得。
要說是好心,這又讓人堵得慌。
這不是挑明了說,村裡人不待見他們家,分肉也沒他家的。
秦京茹說道:
“姐,你跟我出來下,我有話跟你說。”
秦淮茹不明就裡的跟著她出來。
隻見她捏著辮稍,問道:
“姐,我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