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震驚的停止了哭泣:“周誠你想逼死我。”
“你自己說不活了怎麼又成我逼死你了,顛倒是非黑白,周秀我警告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在我和你嫂子麵前最好夾著尾巴做人。
不然我就讓你未來的婆家知道你是什麼人,他們原先就嫌周家窮,知道你打罵嫂子,且看他們會不會來退親。”
周誠說完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了看周秀,一本正經的對陳芸娘說:“下次她再發瘋彆忍著,狠狠打回去,毀容最好,讓她嫁個醜八怪。”
周秀對自己的親事非常重視,未婚夫婿葉康是隔壁永豐鎮人,家裡開著雜貨鋪子,良田百畝,家境比較殷實。
曾跟周勤一同在私塾念書,念了幾年書,實在不是念書的料不得不放棄。
跟周勤有交情又看好他,得知他有個雙胞胎妹妹,在親眼見過周秀後就說通父母請媒婆上門提親。
葉家雖不是大戶人家,絕對比周家強,葉康還是獨子,家裡的一切都是他的。
周秀就盼著自己能早點嫁到葉家享福。
周誠是狠狠拿捏住周秀的死穴了,本來想等父母回來狠狠告一狀,這一刻,她默默的擦乾眼淚站起來。
雙拳緊握,咬緊牙關,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周誠和陳芸娘,周誠用比她還凶惡的眼神瞪過去:“看什麼看,比眼睛大啊,醜人多作怪。”
周秀再刁蠻凶狠也隻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被親哥說醜,渾身血液倒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周誠嗤了聲,輕聲哄著還在哭泣的妞妞:“妞妞彆哭了,爹給你拿桂花糕,芸娘走。”
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陳芸娘乾涸龜裂的心注入暖流,裂縫逐漸得到修複。
有那麼一刻,她想,讓她把命給周誠都願意。
周秀淚眼婆娑的看著兩人的背影,殺人的心都有。
鬨了一場把自己氣個半死,還挨了陳芸娘和周誠的打,什麼好處都沒撈到,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可為了自己的後半生的幸福,她真不敢像突然被鬼附身的周誠和陳芸娘。
隻能無比憤恨的在心裡對自己說,她是珠玉,跟瓦礫鬥吃虧的是她。
她倒要看看以後周誠日子過不下去會不會求她。
陳芸娘將衣服晾在杆子上,搬個小木墩坐到周誠旁邊。
“鍋裡的肉還得燉好一會兒,再用石頭壘個小灶,用陶罐煮點香菇湯,加點麵片進去,饅頭留著明早上吃。”
晚上吃飽了才睡的好。
加點肉沫味道會更好,不過,沒有騸過的豬肉,煮清湯,那味道,想想都不大好。
還是吃點沒油的算了。
陳芸娘壘好灶,洗好陶罐和香菇,加水煮。
周鐵柱三人回來了,出於對長輩的尊重,陳芸娘喊道:“爹,娘,二弟。”
周誠瞥了眼扛著農具的三人就轉開視線。
許氏吊三角眼凶狠的掃過周誠和陳芸娘,以及周誠懷裡的妞妞,剛要發飆,黑著臉的周鐵鎖厲聲嗬斥:“還嫌不夠丟人,進屋。”
周誠就是個混賬,連家醜都毫無顧忌的往外揚,真把他激怒了去縣城私塾一鬨,吃虧的還是他們這邊。
“娘,累一天了,回去歇著吧。”
周信也怕,媳婦沒進門一天他都不敢招惹周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