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妹過的還不錯,兩兄弟都很激動,對周誠也改觀了許多,幾人寒暄後陳滿倉接過周誠肩上的擔子。
“爹娘、大嫂二嫂和侄子侄女們都好麼?”陳芸娘問。
陳豐收和陳滿倉對視一眼,幽幽歎了口氣:“你出嫁後不久,爹去山裡撿柴火遇到野豬,命是撿回來了,就是身子傷的厲害,吃了兩年的藥也不見好。
娘著急,身子也垮了,不能乾重活兒也離不開藥。”
陳滿倉愧疚道:“這兩年我和你二哥農閒就去縣城做工,一直也沒去看看你和妹夫。”
大妹的公婆都不是好相與的,讓大妹知道不但幫不了什麼,還會徒增煩惱,也就沒讓人帶信給她。
“大哥彆這麼說,是我不孝,爹娘生養了我,我卻不能儘孝。”
陳芸娘沒想到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難怪她不回娘家父母和哥哥也沒去看她。
家裡本就不富裕,爹娘都要吃藥,還有侄子侄女要養,可見大哥二哥的負擔有多重。
周誠暗歎,陳家的日子不好過啊!
農家最怕就是天公不作美糧食欠收,其次最怕的就是生病,家中有一個病人就能拖垮整個家。
小病多半靠拖,大病沒法治,也沒錢治,隻能等死。
陳父陳母都病了,一下子少了兩個勞動力不說,每天都得吃藥,這是筆不小的開支。
陳家是四間黃土夯實的屋子,同樣是茅草頂。
陳母瘦成骨頭架子,佝僂著腰在籬笆牆裡搓洗衣服。
兄弟倆暗罵自家媳婦。
陳滿倉快步上前:“娘,你彆洗,放著給柱子娘回來洗,你看誰來了。”
陳芸娘的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娘。”
陳母看到陳芸娘,喜極而泣,拉著她的手:“芸娘回來了,這是我外孫女和大郎吧。”
“嶽母,我是大郎,這是你外孫女,叫妞妞。”周誠說道。
突然意識到,妞妞的大名還沒取。
“誒誒誒,快坐快坐,滿倉給你大妹和妹夫倒碗水,走這麼遠的路都餓了吧,娘去做飯。”
陳芸娘拉住她:“娘,不忙,我們不餓,我爹怎麼樣了?”
陳母歎氣:“誒,老樣子,活一天算一天吧,就是辛苦了你大哥二哥。”
陳豐收連忙說道:“娘你怎麼這麼說,你們養我們小,我們養你們老不是天經地義麼,爹肯定能好,你就放寬心吧。”
兩兄弟心裡卻愁得慌。
他們家得有一個人去戰場,意味著又少了一個壯勞力,一屋子老弱婦孺,日子會更加艱難。
恐怕再也沒有辦法給爹娘抓藥治病。
周誠心想嶽母和兩個舅子人還不錯。
陳芸娘擦擦淚說:“我去看看我爹。”
陳母拉著陳芸娘的手:“彆去,你爹要強,不想讓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想說什麼跟他說就行了,他聽得見,嗓子壞了說不出話。”
氣氛太沉悶,周誠把籮筐上的布揭開。
“嶽母,對不住,芸娘嫁給我兩年一直沒回娘家探望二老,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陳母和陳滿倉兄弟看著籮筐裡的東西,眼睛都瞪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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