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客氣。”周誠將一盤蘆葦筍炒臘肉換到裡正麵前。
“這又是什麼吃食?”裡正夾起一塊蘆葦筍,好奇的問。
“蘆葦嫩芽。”
“這也能吃?”
裡正活了四十來年,還沒聽說過蘆葦蕩裡的蘆葦也能吃的。
周誠膽子可真大啊,什麼都敢嘗試,也不怕被毒死。
“能呀,沒毒,昨日我們吃了兩頓,你嘗嘗,清脆爽口,微微有些清甜,比苦得人跳的青菜美味多了。”
周誠夾了一筷子放嘴裡。
“這東西也就這陣子能吃,天氣一熱,老了就吃不了了。”
裡正試探的吃了口,果然如周誠所說,口感和味道都很不錯。
“確實好吃,早些年饑荒的時候知道有這麼多的,也不會餓死那麼多人。”裡正遺憾的說。
“上一次饑荒是什麼時候?”
“三十年前吧,那會兒我還是個小兒,那年大下雨一連下了的兩三個月,地裡的莊稼都死了,隻能以野菜樹皮充饑。
餓得人眼睛發綠,為了活下去什麼缺德事都乾。”
周誠感歎:“天災無情。”
想想未來三年的旱災,周誠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今年不但要多種糧食,還要種高產糧食。
奈何最多隻能種兩季。
“是啊,咱們照西縣除了無主的荒地多,連綿數百裡的山林,蘆葦蕩也多,可惜很多吃食大家都不知道能吃。
大郎,你是咱們的福星。”
敢用自己的性命以身試毒的人可沒幾個,裡正對周誠深感佩服。
周誠笑笑:“裡正叔多吃點,蘆葦嫩芽一年也就這一個月能吃上,跟竹筍一樣剝了殼用開水煮一煮,否則會有苦味,曬乾了能放一年左右。”
“嗯嗯,我讓我家小丫頭多去弄些,這可比野菜管飽。”
兩人快速吃好飯去牛圈。
裡正將牛趕到房子一百多米外的荒地,曲轅犁套到牛身上,手把手的教周誠幾人犁地的訣竅。
“犁地要見死土,犁地深一寸等於上層糞。”
房子周圍這十幾畝地的雜樹,建房時杜武就讓人砍倒做柴火,得知周誠要在這一片開荒,幫他把樹根刨了出來。
這一片開荒就容易的多。
其實不用裡正教周誠摸索一下也會,曲轅犁比現在的耕犁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