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城的徐長卿,得到了成帝的十二分禮遇。
歡迎的宴會是在皇宮裡舉辦的,文武百官,都攜家眷出席的那種,比成帝自己的壽宴還要盛大。
但即使這樣,徐長卿也就露了個麵,然後,便破天荒的,上了觀星台。
觀星台是皇城內最高的建築,足足有現代的十層樓高,全是由榫卯結構建造而成,俯瞰下去,皇城儘收眼底。
徐長卿一身的白色廣袖長袍,從背後看去,猶如仙人般想要乘風歸去。
成帝穿著華貴的龍袍,頭戴金冠,一級一級的走上觀星台,因為已經年過半百的緣故,他緩了足足一刻鐘,才在徐長卿的對麵坐下。
“長卿在宮中也有些歲月了,還是第一次,上了這觀星台。”成帝雖然笑著,眼裡卻有些許緊張。“可是有何大事要發生?”
即使在這十層高塔之上,成帝仍是端坐在龍椅之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充滿威嚴,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
歲月在他的麵龐上留下了痕跡,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卻讓人不敢小覷。
他的雙手輕輕搭在膝上,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出皇家的禮儀和風範。
儘管年事已高,但他的思維依然敏銳,對朝政事務了如指掌。
成帝從小受儒家思想影響,善於傾聽臣子的意見,不是那種,專斷獨行的皇帝,對於徐長卿,更是比太子還要上心許多。
這不一聽說他上了觀星台,帶著一個老太監便上來了。
並不是每一任皇帝,都能得到縹緲山的認可的。
成帝年少正統繼位,政治才能卓越,還十分的關心民生疾苦。他時常派遣使者巡視各地,了解百姓的生活狀況,並采取措施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
所以徐長卿在知道昌化,司農居然空缺的五年之久之後。
他見到成帝第一眼的感覺就是,他老了。
徐長卿盤坐在八卦陣中央,手裡拿著一枚銅錢,臉色一如既往的讓人琢磨不透。
“國之有難,我不得不來。”
此話一出,他們兩人依舊穩若泰山,跟著的老太監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裡滿是驚詫。
“那長卿,可找到了解決之法?”成帝覺得過了很久很久,其實卻不過幾息。為君幾十年鍛煉出來的沉穩,他的心中更多的是悵然。
徐長卿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把手裡的銅錢,在一個複雜手勢的加成下,往上一拋,然後落地。
落地的地方,離成帝,隻有半個手臂的距離。
“解與不解,全在於陛下。”徐長卿徐徐道。
之後任由成帝再問,卻始終未得到半點回答,隻言:時候未到。
最後成帝在老太監的勸慰之下,先下了觀星台。
台上風大,徐長卿年輕,吹吹不要緊。成帝可是年過半旬之人,本來身體老毛病就多,冷風吹久了,哪裡經受得住?
徐長卿是國師。
國師的一言一行,都備受關注。
在觀星台坐了整整一晚的徐長卿,剛回到自己的寢殿,就聽親衛來報,太子來了。
拒絕是常態,隻是與之前每次都不同的是,徐長卿讓人給太子傳話,想見大司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