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勝了幾場,但是總的來說,處於焦著狀態。”
“北地的遊牧部落,已經結盟成了三大部落,輪流跟我們對抗。他們馬上功夫強,我們行軍布陣比他們厲害。”
“現在都是小打小鬨,每場戰事不超過一萬將士,折損一成左右。”
作為一個在和平年代長大的姑娘,葉果聽完這些話,難忍的皺著眉頭,示意徐長卿繼續往下說。
“這次北伐,邊境屯兵20萬,如今還剩16萬。難的不是戰事,而是糧草的壓力。”
“目前已經有兩批糧草,沒有按時抵達了。”
葉果抬眸,“說清楚點。兩批糧是多少旦?可以供多少將士,吃多久?”
雖是在說軍情,但是畢竟是兩人獨處,徐長卿不免有些走神,此時被這一問,他才看到葉果此時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於是焦急的問,“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話音未落,口中已經在喊軍醫了。
什麼叫做病急亂投醫,這就是明顯的例子。
大慶有幾個醫術比他還好的?
“我沒事,不用喊軍醫,你們下去吧。”葉果起身攔住了原先站在門口的親兵。
畢竟是徐長卿的親兵,那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聽誰的。
“不信你自己探脈看看。”說著便拉過徐長卿的手,放在自己的脈搏上。
換做其他人,在這種情況下,估計因為各種原因,手肯定是一碰就離的。
偏生徐長卿不同,他好像瞬間就冷靜了下來,然後真的開始,給葉果診斷。
“有事?”
“還好。還是要注意休息。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想在徐長卿的臉上看到尷尬,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葉果,盯著他平靜的臉看了好幾秒。
確認了,不是假人。
嗬護?她確實也不需要。
“繼續說事情吧,有時間想這些,不如早點結束北伐,對大家都好。”
彆人跟他說話都是端著的,有什麼想法都是拐著彎,生怕他不高興。
葉果跟他說話,那是怎麼簡單,怎麼直接怎麼來。
偏生她說的,還一點毛病都沒有。任誰聽了,都覺得她明事理。
但是對葉果剛來就想走的事情,徐長卿心裡還是起了波瀾。
北地的戰事,比葉果想象中的,要慘烈得多。
她雖沒有參加沒事營地的討論會,徐長卿那邊收到的邸報,每一份她都看過。
她這才清晰的認識到,原來大慶一貫都是重文輕武的。
武官在朝堂,平日都是極其安靜的,即使遇到戰時,文官也能插上幾腳。
這些年因為邊疆不太平,朝中開始重視武將,但是他們是怎麼重視的?
要練兵,就要有強將。這些人倒好,不問過程,隻要結果。
就算是此次北伐,軍餉都沒發個齊整,就要讓將士們拿命去為大慶拚搏。
何其可笑?
如果不是因為徐長卿的到來,北伐的戰事定然一拖再拖。
徐長卿本身武藝高強,又學過排兵布陣,身份又貴重。
來了之後,北伐軍隊就有如神助,一路勢如破竹,連收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