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知道了些知道的,不問了。
那些跟來看熱鬨的人可是心急著呢!
“齊飛飛,你還沒說,你咋找到劉貴的?”
齊飛飛,“我跟豆包,就是沿著腳印一直走,就找到他了。
就是遠點兒。走了老遠出去。
……”
大隊長媳婦兒給齊飛飛打了半盆熱水,
“先洗洗,把飯吃了,睡一覺,這折騰一天一宿的,眼睛都瞘?了。”
這些人一點兒眼力見兒也沒有。
齊飛飛,“好,好,謝謝嬸子。”
齊飛飛趕緊洗臉,吃飯。
一邊吃飯一邊大略把重點講了一下。
那頭狼是自己打的,還救了劉貴一命。
劉貴家狗受重傷,丟山裡了。
虎骨酒沒說,就說給他喝的藥酒。
……
齊飛飛講的跟聲情並茂一點兒不挨邊,可大家聽的卻格外的興奮。
這可比說書還精彩,這可是真人真事兒啊!
大家順著這個話題,嘮的熱火朝天。
齊飛飛吃完飯趕緊跑了。
回了集體戶,林鴿也給她預備了飯。
齊飛飛,“你預備飯了,王中平咋不說呢?”
她真不想無緣無故去彆人家吃飯,特彆還有一堆人圍著她,眼睛都盯著他。
林鴿剜王中平一眼,“他嘴笨唄!他說他沒搶上話兒。”
說完就笑了,王中平也笑了。他也覺得自己不頂架,耳朵根子都紅了。
匆匆丟下一句。
“齊飛飛,我把狼肉給你埋雪堆裡凍上了。”
說完就回了男知青那邊。
齊飛飛累了,回屋倒炕上就睡著了。
劉大娘又是哭,又是打,又是摸,又是抱的。
一直拉著兒子不撒手。
熱心鄰居,“劉大娘,給他先找套衣服換換吧?”
這衣服褲子都凍的梆梆硬了。一會兒化了就都濕了。
劉大娘抹了兩把眼淚,使勁兒眨眨眼,這兩天哭的,眼睛都睜不大開了。
“對,對,我這腦子都不好使了。”
爬炕上,從炕櫃裡掏出一套秋衣秋褲,一套薄棉襖棉褲。
“先換上吧,上炕坐著。炕裡熱乎。”
劉貴把手套摘下來,想脫衣服。
就看見小手指和無名指的手尖都是黑色的。
劉貴愣住了,愣愣的抬頭看他媽。
劉大娘的心就是一揪,一把拉過來。
“孩子啊!這是咋了?這咋黑了?”
都是在東北大山裡住的人,那個不明白咋回事兒?
凍掉手指腳趾不是啥稀奇事兒,凍死的也不是沒有。
就是看著標板兒溜直,相貌堂堂的一個大小夥子,上趟山回來就成了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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