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沒安什麼好心的,看似給三阿哥說話其實不過是想給三阿哥這個未來的皇帝下絆子罷了。
這會兒他能做太子可不容易,以皇帝的性子是萬萬不會給他冊封太子辦冊封大典的。
不為什麼,知子莫若母,以皇帝的摳門,以及三阿哥的愚蠢。
自己越是攛掇,他隻會越是厭煩三阿哥,等到那時候……
太後心裡的算計皇帝向來心中有數,當然不會聽她的,她說什麼自己反著來就錯不了了。
“皇額娘,如今國庫不豐,這冊封大典就罷了,來日朕兩腿兒一蹬自有他風光的時候。”
果然,皇帝壓根兒不想正式辦一場冊立太子,本來就不富裕,這又要冊立太子辦冊封大典,那得浪費多少銀子?
等自己死了他登基到時候自然是他威風的時候,這會兒一個太子罷了,不辦冊封大典也罷了。
太後聽到他如此不忌諱的說起自己兩腿兒一蹬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自己還在呢,這個不孝子張口閉口兩腿兒一蹬,誠心詛咒誰呢?
“罷了,你既有了主意哀家也不必多說了。”
太後知道皇帝如今身體不好,早就想召兒子回來準備準備以備不時之需了。
看了一眼心情還算不錯的皇帝,太後斟酌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你弟弟在皇陵如今也有些日子了,我這身體也不知還有幾日好活的,不如讓他回來一趟,也當是給我這個額娘儘儘孝。”
這個理由也就傻子會信,反正皇帝是個從兄弟裡殺出重圍的老油子根本不是傻子,這會兒一聽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了。
自己這會兒病了,額娘就立馬想讓十四弟回來,是回來儘孝還是回來覬覦自己的皇位?
“哼!皇額娘快彆想這麼多了,身體不好兒子這就派人請了太醫院院判過來替您診脈,您可是一定要好生保重身體才是。”
“若是讓十四弟他知道您老人家因為操心他的事兒病了,恐怕他這會兒也會受不住的。”
“朕如今就隻有一個額娘一個弟弟,若是你們兩個有個什麼閃失,且叫朕如何能不心痛呢?”
皇帝的這番話聽到太後耳朵裡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這個孽障就是要告訴自己,要是自己敢裝病作妖十四在外頭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個六親不認的逆子!
連親額娘和親弟弟都不放過,如此罔顧人倫豈配做一國之君?
“你……好啊,你如今翅膀硬了,哀家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了,如今連母子最後再見一麵你都不肯允,當真是個無情之人。”
皇帝聽太後說自己無情心裡也沒有掀起什麼波瀾,比起那些年她在背地裡說的恨不得沒生過自己的話,這點小毛毛雨算什麼?
當真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什麼冷酷無情,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不孝不悌的孽障,都是早就對自己說過多少回了?
“皇額娘說的是,朕本來就是無情之人,畢竟朕自幼就被親額娘送給彆人博了位分,哪裡知道什麼是親情?”
“也不怪朕成了今日這般模樣,想來是太早被親額娘丟給旁人的緣故,實在是想親近也有些無從談起。”
“朕的親額娘把朕送走後來有彆的兒子對朕處處看不順眼就罷了,當日還曾親口對那些奴才說朕就是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還不如不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