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縣縣衙後衙,一個衙役快步跑到朱五平房外。
“大人、大人。”衙役連連呼叫。
“嗯!”
“啊!”
房間裡傳出兩聲悶哼,顯然是一男一女。
“又發生什麼了?”
朱五平煩躁的話語從裡麵傳出來。
這個狗東西要是說不出什麼事來,今天非打他幾十板子不可。
“大人,太守大人派來的人已經到了,正在正堂等候。”
衙役連忙開口說道,讓朱五平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起身整理官服,吩咐道∶“你先過去就說本官馬上到。”
“是。”衙役趕緊小跑離開。
朱五平心裡都快鬱悶死了。
今天來了興致想和小妾胡天胡地一番,結果先是被金偉飛給打斷,居然告訴他萬守一提供的消息有錯,所以他們沒有抓到人。
朱五平當時給氣的啊,他還想著在太守麵前再立新功,沒想到一向靠譜的萬守一竟然出了這樣的紕漏。
等到將金偉飛打發走,然後好不容易他才進入狀態,準備跟小妾密切交流一番的時候,上頭派的人又到了。
“替我更衣。”朱五平趕緊叫起衣衫不整的小妾,這小妾一臉幽怨,瞪著朱五平不滿道∶“老爺太欺負人了……”
說話間手上動作卻是不慢,趕緊上前替朱五平整理官服,來的人可不是小人物啊。
朱五平沒空理會她,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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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穿盔甲的年輕將領正在縣衙正堂中等候,此人乃是交州城參將薛貴,英氣逼人,正堂外二十名兵卒頂盔摜甲,氣勢昂然。
沒多久朱五平就急急忙忙趕來,“下關朱五平,恭迎上官。”
“朱大人,本將交州城參將薛貴,奉太守之命前來調查西朝暗諜一案。”薛貴行了個軍禮,朱五平又喊了一聲“薛參將。”
“下官這就安排薛參將入住驛館。”朱五平連忙道。
薛貴點頭道∶“有勞朱大人,不過還是正事要緊,朱大人先將擒獲的惡徒移交本將,這些天還需要朱大人派人協助。”
“這是自然。”朱五平連忙說道,派人去將萬守一給叫來,很快萬守一就過來了。
“萬捕頭,這是薛參將,前來調查西朝暗諜一案,你將你掌握的情況告知薛參將,這幾天就由你協助薛參將。”
“是,見過薛參將。”
“如此,有勞萬捕頭了。”
薛貴沒有多停留,派了兩個人和朱五平派的人去驛館落腳,帶著其他人就和萬守一前往大牢。
在路上萬守一也將更詳細的情況告訴薛貴。
大牢裡專門清出一片區域來關押這些人,每個人手腳都戴著鐐銬,足有二十幾人。
陸青鸞、吳城、老徐三人都是單獨關押,吳城和老徐不僅戴著鐐銬,脖子上還有沉重的枷鎖,枷鎖上有鐵鏈子延伸出去捆縛在牆上,進一步限製了他們的行動。
萬守一和薛貴進來的時候,這些人也惡狠狠地盯著萬守一,卻聽萬守一朗聲給薛貴介紹∶“薛參將,此三人就是此案的重犯,還有一名女子在逃,也是重要人物,但是屬下失職,排查多日都毫無線索反而被人誤導,直至徹底沒了消息。屬下猜測,那人怕是已經逃出了通縣。”
“此乃州府的薛參將,爾等老實交代,或許還有生路。”萬守一衝著一眾暗諜和羽林衛喊道。
“萬捕頭做的倒是仔細。”薛貴看著一個個牢房,重要人物單獨關押,暗諜和羽林衛也分開。
陸青鸞憔悴的臉頰看了看萬守一,有些感到奇怪。
萬守一提審她好幾次,從他的心思縝密來看,正如老徐之前所言,堪稱惡魔。
他剛才的話從審訊的角度來說,並不應該讓他們聽到才對,可是他卻偏偏說了,還給出了已經逃出通縣的論斷。
要知道她之前被在小黑屋關了兩天,沒人說話又整天擔心元薇,那是真的有些精神崩潰。萬守一將她從小黑屋帶回牢房也沒再次詢問什麼,以至於她一直擔憂元薇是否真的落在他的手中。
所以他這話,其實是說給她聽的?還是他無意中犯了這樣的錯誤?
接下來萬守一的一句話,就讓她明白回來,萬守一居然真的是在給她通風報信。
“這幾天下官也提審數次,檔案記錄都在這裡,並沒有問出太多東西,反倒是被幾個人趁機自殺,還有個女的好像並非暗諜,守不住刑訊直接咽氣了。”
萬守一將一些記錄交給薛貴,依然以不低的聲量開口說道,薛貴身後立即有人接過去。
陸青鸞和吳城兩人卻是鬆了一大口氣,萬守一說的定然是攬菊,攬菊隻是宮女的確是最容易突破的。
雖然攬菊死了很可惜,但是對於元薇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其他的羽林衛和暗諜並不知道元薇的真實身份,隻知道她是羽林衛的高層將領,如此隻要他們咬緊牙關,就能夠保證元薇的安危。
見了見這些人之後,時間已經不早,留下十名兵士鎮守在牢房中,和萬守一約好明天提審這些人之後,薛貴就帶人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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