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他們一行人下山之後,重新跨上戰馬,馬蹄聲在空曠的原野上回響。
他們騎馬來到汾河岸邊,汾河之水洶湧澎湃,如萬馬奔騰,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他們繼續觀察著晉陽城牆的高度和厚度,心中估量著攻城的難度。
顧衍緊皺眉頭,目光專注而犀利,仿佛要透過那厚重的城牆看到城內的布局。
“主公,隔著汾河,我們的兵力幾乎沒有辦法展開,而且想要填平汾河幾乎是不可能的!”高順指著汾河說道。
他的臉色凝重,聲音中充滿了憂慮。
高順身旁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不安地踏著蹄子。
他們站在汾河岸邊,河水奔騰咆哮,濤聲震耳。
洶湧的水流衝擊著河岸,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仿佛在向他們示威。
浪花拍打著岸邊,濺起的水霧彌漫在空中,讓人感到一陣涼意。
“這汾河水流湍急,穿過整個晉陽城,又被引入護城河,這一麵確實難以進攻!”韓當憂心忡忡地說道。
韓當的眼神中透著焦慮,他望著那波濤洶湧的河水,心中充滿了無奈。
顧衍望著河水,說道:“這確實是個難題,我們再看看其他的方向!”
他的聲音堅定而沉著,雖然麵臨著巨大的困難,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他們沿著河岸策馬前行,馬蹄濺起一片片泥濘。
風呼嘯著吹過,吹亂了他們的發絲和衣袍。
隨後,他們把整個晉陽能夠進攻的方向,全部視察了一遍。
每到一處,將領們都仔細觀察著地形和城防設施,表情愈發嚴肅。
唯一可以正麵強攻的位置,就是西麵城牆。
然而,這裡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西麵城牆這裡沒有護城河,但是這裡的地勢非常險要,正麵道路非常狹窄,根本就擺不開大軍。
道路兩旁的山上,在險要地段,都建造了一座座營寨。
那些營寨宛如一個個堅固的堡壘,矗立在山巔,俯瞰著下方。
除此之外,晉陽守軍在西麵城牆並沒有被動防禦,而是沿著城牆建造了無數的營寨。
這些營寨和兩邊山上的營寨互相呼應,可以說是立體式的防守。
從遠處望去,營寨之間旌旗飄揚,士兵們的身影在其間穿梭,戒備森嚴。
“走!我們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攻陷這座城池!”顧衍並沒有多少沉重的神色,反而看起來非常淡定。
他一夾馬腹,率先轉身離去。
其他人則有些惴惴不安。
“這可如何是好?如此堅固的城防,簡直是銅牆鐵壁!”麹義喃喃自語道。
“主公為何還能如此鎮定?難道他已有破城之策?”韓當心中充滿了疑惑。
“也許可以用投石機?不過需要先清理掉兩邊山上的營寨!”高順心中想道:“如果要攻克這些險要的營寨,非我陷陣營莫屬!”
高順又回頭看了一眼這些險要地勢上建造的各種營寨。
他心中評估如果陷陣營出動,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攻陷這些營寨。
諸位將領跟在顧衍身後,他們都在思索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