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魔法部就剩一個提名權了,他們帶著一堆人橫行過市就是為了來提個名?”
艾登有些詫異。
“你得理解他們,這就是權力,權力需要彰顯才是權力,不然它就是無用之物。
如果魔法部不彰顯他們的權力,那麼在權力的遊戲裡,他們就會被淡忘。
而淡忘就意味著出局。”
“有這麼誇張嗎,他們手裡不是還捏著傲羅嗎。”艾登有些不明所以。
“比這更誇張,艾登,在魔法的世界裡,並沒有絕對的、能夠統治一切的暴力。”
鄧布利多的眼神有些空洞。
“暴力不是巫師政權的基礎,因為用使用暴力帶來的統治會為預言所泯滅。
巫師們的本性中包含著自由,而統治和拘束會讓巫師感到厭惡。
這會在集體潛意識大海中掀起巨浪,最後由意識向現世過渡,形成預言。”
“那既然巫師的力量如此強大,為什麼還會被麻瓜逼到小角落裡麵躲藏起來?”
艾登發現了盲點。
“因為數量,蓋爾活躍的時期用一句話吸引了很多人,魔法是綻放在少數人身上的奇跡。
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巫師們永遠是少數,因此我們無法左右身為大多數人的麻瓜的意誌。
預言,這股恐怖的力量,在麻瓜麵前如同兔子一般無害而溫順。”鄧布利多回答道。
艾登隱隱有些感覺,像是抓到了什麼,但又理不清思緒。
“所以巫師無法依靠暴力取得政權的合法性,那麼巫師需要依靠什麼?”
“需要依靠認可,巫師們的認可,在意識集群裡麵形成助力,魔法部才能順利開展工作。
反之,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會麵臨巨大的阻力,現在明白了嗎,為什麼康奈利斯要彰顯權威。”鄧布利多語重心長的教導。
“因為,他要取得認可,而屈從於權威也是一種認可。”艾登若有所思。
“好了,你問了我這麼多,也讓我這個老人家來問問你吧,艾登。
你是如何看待權力的。”鄧布利多發問道。
“權力,我坐著看。”艾登翻了個白眼。
“為什麼要看權力,它並沒有什麼吸引人的,而且您深刻的講解巫師權力的運行機製。
去攝取權力不就是上去當小醜嗎,比誰更沒下限,更能惹觀眾發笑,誰賺的錢(權)就多。”
“哈哈,小醜嗎,確實很像。”
想到下午康奈利斯·福吉的醜態,鄧布利多一時被逗笑了。
“艾登,你是有天賦的孩子,我也不知道對你施加影響是對是錯。
我曾經熱衷於追尋權力,自以為是的提出設想,自認為在創造美好,但是這卻招致了災難。”
鄧布利多喝了一口茶,頓了頓,接著說道。
“所以我害怕、畏懼,有天賦的人走上權力的道路,權力是毒,它深深的汙染著每一個染指它的人。
我至今都在害怕觸碰權力,所以我把自己困在霍格沃茨,生怕自己哪一天忍不住擁抱了權力,被腐蝕成自己都不認得的樣子。”
“不會的,教授,不會的,或者說沒有必要。”艾登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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