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期,之前老說肚子疼,都沒在意,到小診所拿點藥吃吃,就過去了,後麵疼的受不了了,我大舅哥給我打電話,我倆一起帶她進了趟城,查出來了。”
陳東語氣有些沉重道。
蘇淩風也輕歎了口氣。
癌症到了晚期,沒得治。
但做兒女的,即便知道治不好,也多數不會上來就放棄。
其實要蘇淩風說,這種情況,彆治了。
倒不是說心疼花錢。
患者受罪。
人生最後一段旅程,全在醫院過了,一天被紮幾十針。
還不如放開心接回家,該吃吃該喝喝,問問老人還有什麼心願,幫她們把心願了了,讓她們不留遺憾地走完最後一段路。
但這種話,不是他能說的,就算跟陳東說了,陳東也做不了主啊。
這是丈母娘,還得是那邊的大舅哥說了算。
“現在是在家呢,還是在醫院住院呢?”
蘇淩風問陳東道。
“在家呢,醫院一天花幾十塊,治不起,現在就到村裡診所掛個吊水,拿個藥吃,一兩個星期來城裡檢查下。”
陳東道。
蘇淩風點了點頭。
這年代,大部分農村人的命運,都是如此。
小病靠扛,大病等死。
陳東和他大舅哥還算孝順的,擱有些家庭,都不會帶去城裡的大醫院檢查。
那年頭,活多少歲死了都不意外,好多到死都沒明白得了什麼病。
彆人不說,原主的媳婦林小梅,就是稀裡糊塗,突然沒了。
【這裡我說下我奶奶的故事。
我奶奶三十二歲去世,那一年我爸兩歲零三個月,我小叔還吃奶呢,剛滿月。
我爺爺他們是去鄂省逃荒的。
那一天準備回老家了,我老家淮海地區的。
早上起床一家人其樂融融,把東西都收拾好,架車子也都套好,就準備要走了。
我爺爺出去跟附近的鄰居告彆,剛出去沒一會兒就被我大姑叫回來,說我奶奶犯病了。
我爺爺著急忙慌回去,剛到家,我奶奶就已經沒了。
前後不過五分鐘。
誰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之前非常健康,白白淨淨的一個漂亮女人。
我英俊瀟灑的氣質,就是她帶給我們一家的好基因。
當然也有我媽的功勞。
我奶奶葬在了鄂省,如今還在,我們一家已經找不到地方了。
我爺爺七十九歲去世的。
他和我奶一樣,沒有任何征兆地走的。
我奶去世後,他一生未再婚,彆人介紹,他見麵都不願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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