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生他們,被抓回去後,也沒審。
現在省委那邊沒下發正式指令呢,縣裡也彆多那個事,先關著再說。
劉文生一行幾人,就被關在了看守所。
經常進去的朋友都知道,這看守所,條件是最差的。
嫌疑犯在審判之前,會一直住在看守所。
直到判完後,才會轉移到監獄。
監獄反而是條件最好的。
管吃管住,乾活有工資拿,作息起居,都很規律,還要上課。
有部隊的朋友調侃,說為啥在部隊裡剃平頭,而不是寸頭。
就是為了和監獄裡的那幫人區分開。
監獄裡的那群人,也要訓練,起早操,踢正步,喊口號,搞大合唱。
這套訓練模式,有錢都沒地方學去。
讓劉文生這幫人賺到了,屬於秦始皇摸電門——贏麻了。
當然了,現在劉文生他們心裡可不這麼想,絲毫沒有“贏麻了”的愉悅感。
而是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這td到底怎麼回事?
早上起床還好好的呢,怎麼沒看到中午的太陽呢,就給關小黑屋來了。
“喂,兄弟,問一下,要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
劉文生看到門口路過一個警察,趕忙扒著鐵柵欄門,問道。
那警察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喊誰兄弟呢?誰跟你這詐騙犯是兄弟?早上出門沒刷牙吧,嘴那麼臭,說那麼晦氣的話。”
警察很是不爽。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一個詐騙犯,跟自己稱兄道弟。
劉文生沒了之前的囂張,連聲“呸呸呸”。
“同誌,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請問要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
來這大半天了,也沒一個人過來招呼他們,劉文生都不知道幾點了。
這人一旦失去時間感,會過得非常焦慮,度日如年,異常煎熬。
隻進來這麼一會兒,劉文生就開始焦躁不安,坐不下去了。
警察上下打量著他,輕笑一聲。
“關到什麼時候?我看你,還是沒認識到自己犯的錯誤有多嚴重,好好在裡麵想想吧,你還想出去?真敢想啊。”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喂,同誌,等一下,幾點了?喂,喂”
不管劉文生怎麼喊,那警察都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離開了。
劉文生惱火地捶了幾拳鐵柵欄。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露餡了?誰舉報的我們啊?”
心裡胡亂想著。
把可能舉報他的人,都想了一遍。
誰都想到了,還想著是不是在和縣委的人接觸時,露了餡。
可就唯獨沒想到是蘇淩風。
第一個就把他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