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吵,一個一個說,這亂哄哄的,誰聽的清怎麼回事,你們先說。”
這趟出警帶隊的警察,指了下劉秀霞娘家人那邊。
劉秀霞的嫂子,一副潑婦樣。
齜牙咧嘴上前。
“我妹妹嫁在這個村的,昨天大年初四,她男人把她打得不成樣,從村裡攆出去的,結果在黃胡同,也不知道是他男人追過去打死的,還是怎麼了,人沒了,現在她男人躲著不願意出來,警察同誌,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她擱這聲情並茂地說著,劉秀霞的另一個嫂子,還一個弟妹,以及幾個姐姐,還有她老娘,村裡那些婦女,都鼻子一把淚一把的,配合著表演。
一時間,哭聲一片。
“警察同誌,不是她們說的那樣”
紅溝村就有村民反駁。
剛起個頭,又被劉秀霞的娘家人打斷了。
“怎麼不是,怎麼不是,怎麼不是,關你什麼事,關你什麼事,關你什麼事”
典型的農村潑婦。
村民潑婦吵架,她們不論套,更不會講理。
最拿手的,就是一句話重複好幾遍,連指帶點,又蹦又跳的。
彆說男人看了頭疼,稍微講究些的女人,看著也是頭大。
這些鄉鎮派出所的警察,常年在基層工作,這樣的場麵已是見怪不怪。
“給我閉嘴,都說了一人一句,怎麼隻允許你們說,不允許彆人說?”
帶隊的警察,厲聲嗬斥劉秀霞娘家人那邊。
那潑婦,不敢再放肆了,不過嘴裡還在小聲嘀咕著,翻著白眼看紅溝村的人。
紅溝村的那些人,早就看他們不慣了,媽的,擱村裡快罵一天了。
這會兒也毫不示弱,還他們白眼。
帶隊的警察,看向紅溝村這邊。
“你們說。”
“警察同誌,是這樣的,這劉秀霞確實是嫁到我們村的,但上一年她跟彆的男人瞎搞,被抓了現行,就和範向東鬨掰了,回到了娘家”
劉秀霞的娘家人一聽,這要從頭說起,那她們更沒理了,就又想打斷。
警察防著他們這一套呢,瞪向她們。
“你們給我老實點,等人家說完再說。”
這才讓劉秀霞的娘家人,欲言又止。
“你們接著說。”
“嗯,人家範向東,想讓孩子有媽,去接過劉秀霞,結果劉秀霞,在娘家那邊,還四處勾搭男人”
隻聽到這兒,這些警察,都已是義憤填膺。
但凡是個男人,聽到這樣的事,都無法忍受。
要不是礙於警察的身份,他們都想罵一句“賤女人”。
“你說人家範向東還能願意要她嗎?這不是騎人家脖子上拉屎,把人欺負的沒法活了嘛?”
“說你們的事,彆問我們話。”
警察大麵上,要保持著中立。
“是,要說劉秀霞一直留在娘家,人家範向東帶著兩個孩子,誰過誰的,也就沒什麼事了,可她們娘家人,嫌棄劉秀霞,大過年的,幾個嫂子和弟妹,抓著人家揍了一頓,非得逼著劉秀霞離開娘家,大過年的她能往哪去,隻能又過來找範向東。”
“範向東哪能認,兩口子肯定要打架,這才有了他們說的,大年初四把劉秀霞打跑出去的事,至於後麵在黃胡同遇害,我們都可以給範向東作證,他在村裡呢,根本不知道後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