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姓何,你是二胎啊——”現在不是很流行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麼?
溫禾悠悠道:“我親爹再一次用行動證明了我親娘的眼光有多好。”
“為了不讓我沒有財產繼承,為了不讓我和哥的名兒聽起來像陌生人,為了溫禾比何禾好聽。”她有些驕傲地說,“我爹說了,不管和誰姓,都是他親生的閨女,他不介意這些。”
“絕世好男人啊——”蘇文嬰無數次地感歎。
“是啊,否則哪裡對得起我親娘當年的奮不顧身,一意孤行。”溫禾咬著一根奶酪棒,眉飛色舞道,“隨便想想都是轟轟烈烈。”
喻姝同樣聽過這段堪稱滬城傳奇的婚姻,尤其到現在,兩人依舊如膠似漆,感情極深。
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鬱柏年和季清泠的慘烈收場。
不過季清泠的路走得比溫禾親娘穩當地多,畢竟強強聯姻帶來的助力更多,隻能說有舍有得,彼此不悔才好。
“壽宴請了季檢,可就沒請她前夫了。”溫禾八卦不停,那可是她家太後親自去送請柬的貴客。
“前婆婆呢?”
“就前夫的一家三口沒請。”溫禾不屑道,“我家太後怎麼會請那種出身那般手段的人,連帶著好端端的鬱家小姐也教得小家子氣,秘書上位的……”
聲音戛然而止。
溫禾簡直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咬唇看向喻姝:“我……真是一時嘴快,唉,是我嘴賤。”
喻姝沒刻意裝雲淡風輕,反倒像模像樣地啐了她一口:“你矯情個什麼勁,我都沒上位成功,彆避諱成這樣。”
況且,她這三年做的和鬱詩詩他媽當年有什麼分彆。
隻能說鬱拾華未婚而已。
“過會去哪裡吃夜宵?你好好給阿姝賠個不是。”蘇文嬰又轉了話題,她們四人階層大不相同,能坐在一起都是奇跡。
喻姝馬上道:“不要貴的。”
她雖然堅信和鬱拾華之間沒什麼狗屁孽緣,但有些玄學她不得不信,尤其是溫禾與鬱拾華他們幾乎一般的挑餐廳品位。
“我懂我懂。”溫禾趕緊會意。
等到兩人又過了遍台本,奚燕的肚皮已經開始唱山歌了。
“燒烤這種不名貴不講究,店麵還嘈雜不乾淨的夜宵,絕對碰不到你的前老板。”溫禾招呼著仨人跳上保姆車,四輛車呼啦啦地往燒烤店去。
“排場非凡啊——”蘇文嬰瞄著後麵的跟車。
“咱們四個女孩子,又是去魚龍混雜的地兒,我自然多帶點人,那個視頻你們沒看嗎?”溫禾理所當然道。
喻姝點頭道:“我有一年多沒吃了。”
“你是沒功夫吃。我反正不敢想鬱拾華坐在燒烤店的樣兒。”溫禾用手背摸著下巴,抿嘴道,“哪像我哥,簡直燒烤炸串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