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險些就要睡著,被驚得夠嗆。
“彩啊,怎麼了?”
“我是吳天澤,你現在在哪裡,我和阿彩來見你。”
喻姝人清醒了一點,這是林彩的未婚夫。
“我不太方便,明天吧。”
還在海上漂著呢。
“喻姝,事關阿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當麵確認,”吳天澤說話向來有分寸,這會兒的語氣卻很強勢,還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喻姝心裡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你在哪裡?定位發來吧。”他聽喻姝沉默,不免急切地壓了一句。
離喻姝最近的就是鬱拾華。
吳天澤的聲音在靜謐的船艙裡分外突兀響亮,雖然聽不清說了什麼,但明顯是有男人急著要見她。
“行吧。還有半個鐘頭船到高良港。”喻姝聲音極低,一隻手撐著額頭,緩解著時有時無的暈眩感。
沒成想吳天澤真的急成這樣,他直接說了好。
“我開車過來。”
那邊還有林彩和他的爭執聲。
喻姝勸了句:“何必從燕京開過來,兩個小時呢。我也要坐車返程。”
她沒力氣繼續和他倆糾纏,索性道:“五點半吧。安然咖啡廳見。”
鬱拾華眉毛微動,這是鬱寰大廈旁邊的私人咖啡廳。
等到遊艇穩住,除了好端端在客房睡了一覺的四人外,其餘人皆是無精打采,程善北難得收斂了他那張鬼話連篇的嘴,半擁著秋海棠下了船。
眾人依次從遊艇踩過來,輪到喻姝時,奚燕早看出她狀態不對,有心拉過她的半邊身子,以免發生什麼不測。
喻姝定了定心神,腦袋沒在關鍵時刻暈乎,眼瞅著就要平安著陸。
不過即便是岸邊。
海浪也時不時起伏。
一陣波浪被推過來,遊艇劇烈地晃了一下。
喻姝本來看準的落腳點突地就不見了,她踩空了。
好在奚燕半拉住了她,一陣天旋地轉後,喻姝隻覺大腿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她在碼頭的木塑地板上摔了個狗吃屎。
“阿姝……”蘇文嬰走在她們前麵,是眼睜睜看著喻姝狼狽滾摔下來的。
“哪裡疼?”奚燕被她帶著到了碼頭上,曉得這一下的力道,先沒管自己膝蓋上的痛意,忙不迭問。
喻姝下船時換回了已經洗好烘乾的衣褲,此刻灰色的運動褲有血顯現。
“腿上好像被什麼劃了一下。”
她勉力在碼頭上坐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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