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拾華靜默許久,很想問一問給她洗頭的是男是女,僅管發上的味道已經淡到幾不可聞,不過結合她脖頸上的痕跡,有心人一嗅便懂始末。
他隱隱喜歡讓她染上自己的印記和氣味,但並不想其他男人察覺到這個情況。
“找女的洗。”
喻姝呆了呆,猜不透男人的心思。
“嗯?”鬱拾華看向她。
“好的。”喻姝到底習以為常地應下。
這樣也好,以免節外生枝,脖子上的痕跡太顯眼了。
喻姝信守承諾,主動找了實習生的小姑娘洗,又讓女發型師為自己吹乾定型,等到站起身來,喻姝才發覺身上的不適感幾乎消失了。
身體的舒適和泛著香的卷發令她心情倏然好轉。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藥效好得太離譜了吧。
喻姝站在即將打烊的理發店前,就著反光的玻璃將頭發一把挽起,慢騰騰地往小區走。
或許是她敏感,再或許是男人的視線獨特又犀利。
喻姝回頭望向她走來的街角。
黑夜中的賓利平添一抹雅致,流線型的車身更是彰顯主人的尊貴非凡。
她這一天實在出神太多次,可眼前的變故還是令她抿了抿唇,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房,鬱拾華是在等她洗好腦袋?然後目送她進小區?
喻姝沒有再糾結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一如往常般按著自己的習慣往邊上的便利店和水果店轉了一圈,拎了兩袋小小的吃食。
車子還在。
她沉思片刻,麵上無悲無喜。
隨後踩著自己的步調往小區正門走去。
賓利中的男人遙望她挺直的背脊和比在酒店從容許多的步伐,將心緒慢慢撫平,淡淡吩咐司機:“回永悅莊。”
夜幕終於降臨,男男女女各自歸位。
喻姝卻將自己昔日天真的以為,默默推翻,試圖重建起新的規律。
……
贛城一處裝模作樣的辦公樓內,幾個五大三粗的男性如往常般聚在一起,各自向上首臉龐留疤的精瘦男子彙報所負責的追債進度。
“那小子在他奶奶喪事後,有人說往珠三角尋他親娘去了。咱們和那邊的人聯絡過幾次,說是在港城讀過書,沒幾年就輟了學。龍哥你看……”
“我不看。誰敢說銷賬的屁話,就自己把這窟窿填上。”上首的男人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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