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燕的手藝和心意,她得督促著。
“不能是我生母做的吧?”高醒言冷不丁道,神情倒還輕鬆,沒有什麼苦大仇深的味道。
喻姝度量著應是他的說笑,便也神秘兮兮道:“你生母可沒有米其林一星的糕點師水準。”
人一旦出了校園,便會被社會的烏煙瘴氣所腐蝕。
喻姝工作多年,自然練就一身撒謊不臉紅的常規本領。
高醒言不是她的對手,規規矩矩在沙發上拆著包裝,東西做得並不花裡胡哨,就是簡單的一個四宮格。
分彆是迷你小蛋糕,奧利奧雪媚娘,芋泥毛巾卷,還有肉鬆瑞士卷。
男生普遍不愛吃甜,高醒言也不例外。
“可以留著當夜宵或早飯。”喻姝溫馨提示,竭力作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兒。
“我最近不熬夜了。”高醒言糾正她。
喻姝點頭道:“這關頭了,沒必要。”隨後兩人又就留學手續的注意事項討論了一番。
“考場是在自己學校?”
“嗯。”高醒言點點頭又看向她。
喻姝翻開備忘錄,快速備注了一筆,笑道:“走得開的話我來考場看你。”順道也讓某人在人群裡看看你。
高醒言欲言又止,少年人的眉眼裡有掩藏不住的神思。
“彆多想,先把高考應付過去。”
等日後海闊天空,時過境遷,總有雨過天晴的好時候,母子倆也能在國外好好生活。
殊不知,她進出的身影被電梯間的隱藏攝像機清晰記錄。
燕京的另一處公寓裡,董薈然眉心微收,麵沉如水地坐在電腦前,反複拖拉著監控的時間條。
半個小時不到。
那檔子事的話,算上前後洗澡的時間,是絕對不夠的。
董薈然有點煩躁地點了點後槽牙。
她又不死心地進行對比放大,發圈上的珍珠是同一位置,運動褲的褲袋長度也一模一樣。
可以推斷,兩人絕不是男女關係。
她深吸了口氣,握拳抵住額頭,闔了闔眼。
不可能是萍水相逢的仗義出手,她一早否了這種天真的想法。兩人必定有不為人知的牽連。
會是什麼呢?
她閉上眼,在腦海裡一一過著兩人的信息。
驀地,往日流傳的謠言躍然而上。
高醒言是被領養的孩子。
所以父母一離婚,他就好像成了舉目無親的孤兒。
也不對……那天他媽媽來過學校,還為他的‘被霸淩’和學校老師據理力爭過,她在大辦公室裡瞧見過的,挺像樣的學生家長,就是挺顯年輕,乍一眼看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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