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那都不是他做的!
喻姝很高興他主動轉移話題,立刻接話說:“換了個地方坐班,我現在在管一家會計師事務所。”
她循序漸進說了些事務所的趣事,比如老板怎樣務實,比如新來的員工鬨出了什麼笑話,還有一次飲水機換水的水災事故。
“我聽說……鬱拾華在藍度把閻仕淮打了個半死。”周演猶猶豫豫地看她。
喻姝義正言辭為某人分辯:“他也受傷了。況且,半死這詞,太誇張了吧。”
“血流了不少。”
周演手機裡甚至有幾張看起來駭人的現場照片,為免嚇到無辜的姐姐,他終究沒拿出來展示。
“不礙事的。”
喻姝對鬱拾華總有種盲目的信任和崇拜。
“要真有大事,程善北會攔著的。”
不過,閻仕淮的傷比想象中的要嚴重,絕沒鬱拾華嘴裡的輕描淡寫,而閻仕淮的父親和爺爺對於鬱拾華連一點場麵功夫都不做的行為感到異常憤怒。
他們不是介意一個私生子被打,而是他們家的臉被打了。
而季清泠對於兒子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做法,不置可否,在她看來兒子就是太缺少這種生而為人的煙火氣。
“打就打了。閻家還想打回來不成?”
鬱老太太最近為孫子的叛逆氣到不行,今兒給自己作了一百遍心理建設後,終於拉下了臉來和前兒媳告狀。
一聽兒媳不以為意的態度,她差點以為,自己是打錯電話了?這還是從小對鬱拾華要求嚴格的孩子他媽嗎?
“打架沒什麼。但閻家說他們孩子因著這頓莫名其妙的打傷心得不得了,我們家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鬱老太太沒對閻仕淮看在心上,她在意的是她孫子金貴而一塵不染的好名聲。
居然因為一個女人要不複存在了。
“老人家,你可能不知道,閻仕淮先前派人把小華的車撞了下去,差點釀成大禍。”
季清泠應付個老太太綽綽有餘,她可等了好多天了,沒想到前婆婆挺沉得住氣。
她以為人一早來和她哭訴小華找了個秘書呢。
“啊?”老太太真不知道。
季清泠也就可有可無地隨意說了兩句,偏心眼的老太太很快覺得是閻仕淮這小子該死了。
哪裡能叫孫子去賠禮道歉,該讓姓閻的來他們家道歉。
她家就一個寶貝大孫子的。
不像兒孫多的閻家,出點事不要緊。
這一想,老太太立刻轉到了娶妻生子傳宗接代的主旨上,眼前馬上浮起喻姝那清麗漂亮的模樣。
不過老太太沒有直奔主題的習慣。
她旁敲側擊地打聽季清泠身邊有沒有好一些的女後輩,或者相熟人家的好姑娘。
這是隻多不少的。
季清泠再度發揮了胡說八道的本事,胡亂憑空編造了幾個揉捏而成的小姑娘來。
不是身體不好,就是家裡有問題。
她知道前婆婆最愛挑刺眼高於頂的性子,每個人都舉得不是那麼完美,免得好姑娘慘遭老太太毒手。
“唉。我說清泠,他這段時間去你地方也少了是不,每次回老宅來吃飯,都不肯留宿個一晚。”
老太太倒沒太認真地留孫子住一晚,不過每次看孫子心不在焉,冷冷清清的樣兒,她心裡篤定,小華的魂兒都被那秘書給勾走了。
大晚上地,就知道纏著男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