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間的妖邪才最該殺!”宋靈淑持鐧擋下玄衣人,兩鐧相撞,她的手臂被震得酥麻。
孔敬單手提著李秀娘,抬腳踹飛了衝過來的人,朝她喊道:“你來扶她,我去擋住他們。”
“好!”
兩人迅速互換了位置,孔敬撿起地上的刀,扛下了‘晏公帝君’再次揮過來的鐧,隨後,與幾人打在一起。
台下的人這才覺察出有問題,祭祀台上的情形與往年的水神祭完全不同,草人變成了真人,又出現了一幫人上祭台劫人。
宋靈淑接過李秀娘,攙著人就往沒有著火的左側離開。
“你們不能把她帶走!”‘晏公帝君’暴喝一聲,轉身就往兩人這邊衝過來。
孔敬甩開另外兩人,舉刀就砍向玄衣的‘晏公帝君’。玄衣人一時沒來得及躲開,後肩胛骨被結結實實地砍了一刀。
在宋靈淑扶著人即將走下祭台時,水神會的人正從四周包圍而來。
孔敬也看到了圍上來的人,將另外兩人踢向火中,迅速跑過來阻擋。
就在這時,荀晉也趕來了,與孔敬一左一右擋住水神會的人。
“往這邊來。”荀晉向兩人示意,往街道另一邊的巷子裡跑。
從剛剛他們打到台下後,觀祭祀禮的百姓就已經亂作了一團,慌張的人群也阻擋住了追來之人的腳步。
四人迅速鑽進了小巷子,幾個拐彎後,荀晉帶著他們進入了一間小院子,隨後便快速關上了門。
很快,急切又平穩的步伐從院門前跑過,片刻後又恢複了寧靜。
宋靈淑這才鬆了一口氣,低頭去看李秀娘。
李秀娘麵色泛白,毫無血色,整個人無力地靠坐在牆邊。她早就醒了過來,現在已經知道,是宋靈淑幾人救了她。
“感謝幾位的救命之恩!”
“是我們來晚了,我們今日去了戌水巷找你,就是想來查你丈夫的案子,可惜你出門了。”
李秀娘聽了這話,向幾人投來感激的眼神。
宋靈淑將她扶進了房中,孔敬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來。
“李喇子呢?”孔敬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向荀晉。
荀晉指了指最裡麵的房間,“他被我綁在裡麵。這家人出門了,等會才會回來,待外麵的人走後,我們再離開這裡。”
李秀娘喝下水後,這才緩回這口氣。清理了身上沾的草,她撐起身體就對著三人跪了下來。
“秀娘感謝幾位的救命大恩,如果不是你們救我,我現在恐怕已經……”李秀娘沒有掉眼淚,一雙眼睛泛起灼灼的光,堅定而不屈服。
宋靈淑微笑著起身,拉起李秀娘,將她扶回榻上,問道:“你今早是何時被他們抓住的,他們為什麼要殺你,你可知道?”
“今早我出門采了白蝶花,在去水神廟的路上時,突然後頸傳來劇痛,醒來後就被人綁在了草人中。我掙脫不了,想喊也喊不出聲。”李秀娘雙手相抱,回想起祭台上的情形,感到一陣懼怕。
“我隻聽到有個耳熟的聲音……”
李秀娘的話,讓幾人都不自覺投來疑惑的目光。
“很像李喇子的聲音,但我沒看到人,不能確定是不是他……”
“他們說什麼了?”宋靈淑立刻追問。
李秀娘皺眉回憶了一會,接著道:“我聽到一個人在說,不能讓消息傳出來,否則就要連你一塊殺。”
“他們沒有說什麼消息,我不知他們是不是以為我知道什麼,想殺了我……。”
宋靈淑與孔敬對視了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驚訝。
在賭坊門前,他們從李喇子的話中得知,仲大春是知道了水神會的秘密,這才被滅口。
現在又找上了李秀娘,或許是怕仲大春對李秀娘提起過那個秘密,這才想出了,利用祭祀草人,暗中殺了李秀娘。
李喇子說他要李秀娘委身於他,是為了想救下李秀娘。而李喇子之前就有覬覦李秀娘的想法,很難說他是不是借此胡謅的,還是知道水神會的人對李秀娘動了殺心。
“當麵問問李喇子不就知道了。”孔敬懶得猜,立刻起身就往裡屋走。
在孔敬踏入裡屋片刻後,又臉色凝重地快步跑了出來,對著幾人喊道:“李喇子死了!”
“什麼!”荀晉最為震驚,快步進入了裡屋。
宋靈淑緊隨其後,李秀娘也一臉驚愕地跟了上來。
裡麵的屋子有些昏暗,窗戶半開著,透過光可以看清,地上正縮著一具屍體。
李喇子蜷縮成一團,倒在了榻邊的地板上,胸前正插著一支弩箭,箭已經大半沒入了心口的位置。
孔敬將屍體擺放平整,仔細檢查了口鼻,“剛死沒多久,應該是我們進來之前死的。”
“我出去的時候,記得這扇窗戶是關起來的!”荀晉指了指窗戶,皺眉道。
宋靈淑掃了一眼裡屋,歎了口氣:“從屋內的擺設可以看出,沒有其他人進來過。凶手應該是從窗外射出弩箭,李喇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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