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莫麟的目標，是整頓異人界，讓異人遵紀守法。”
屋子裡，張之維看著眼前的張靈玉問道。
“是的師父。”
張靈玉點頭認真道：“這次下山與莫警官交談，讓我感悟頗多。”
“也認同莫警官的理念。”
他目光明亮：“如果異人界人人都按照國家法律辦事，那麼異人界的爭鬥和死傷就不會有這麼多。”
“人人都能專心修行，就算想要武鬥印證所學，也可以在擂台上，在規則約束下切磋交流。”
“這是好事！”
張之維摸著胡須，有些驚訝的看著張靈玉。
不知道為何。
這次他這個性格擰巴的乖徒兒，從山下回來後，好像變得開朗了許多。
仿佛心裡頭的那塊石頭被挪開了。
但作為師父，張之維並沒有主動去問，因為張靈玉如果想說，自然會說。
“看來，你對莫麟的印象很好。”張之維笑道。
“嗯，弟子第一次見到有如此理想的異人，或者說他不是異人。”
張靈玉回想著之前和莫麟的交談，從始至終莫麟都沒把自身看作異人，或者說隻當自身是異於常人的人，但立場卻還堅定的站在原處。
即，人民警察。
“師父。”
張靈玉問道：“你說莫警官的理念有可能實現嗎？”
張之維微微搖頭：“難，極難，幾乎不可能。”
想要改變整個異人界的規矩，改變傳承了兩千多年的觀念。
除非推倒重來，把一代老輩異人全部鏟除，然後從小培養年輕一輩才有可能。
否則，單憑一己之力，就算是他張之維也做不到。
張靈玉對這個答案也不意外，“但是師父，你說幾乎不可能，而不是完全不可能，難道還有辦法？”
“的確是有。”
張之維笑了笑：“一個人的力量是有極限的，要改變一個群體觀念，可能力有未逮，可如果是一群人的力量，就不一定了。”
“一群人的力量？”
張靈玉若有所思，仿佛明白了什麼，但又半知半解。
“好了，你這次下山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張之維揮揮手，開始趕人：“好好習練雷法，羅天大醮可不要丟人啊。”
“請師父放心，弟子絕不會讓師父失望！”
張靈玉拱手行禮，隨後恭敬離開，回去繼續練習雷法。
而張之維則是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起身。
他想到莫麟所說的話。
又想到，江西省宗教事務局局長親自打來電話。
化解隱藏的矛盾。
張之維似有所悟的自語道：“所以是上麵打算做些什麼了嗎？”
“而國家有動作，那必然是大動作。”
年老成精。
何況張之維本身就極聰慧，僅是從目前掌握的信息，就大概推測出可能發生的事情。
閉目沉思良久，他睜開眼睛：
“也罷，莫麟的話或許就是提示，遵紀守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