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完全落下山後,夜晚被城市霓虹占領。
玻璃屋裡華燈初上。
周宴珩站在玻璃窗前,看著一群人圍簇著薑花衫上車。
關鶴站在他身邊,表情一言難儘,“阿珩,你到底什麼心思?”
薑花衫被抱上車後,周宴珩才收回目光,轉頭走回沙發。
喬金錦遞給他一杯紅酒,“你竟然答應幫她殺人?到底怎麼想的?”
以周宴珩的性子,他可以殺人但絕對不可以是被人威脅殺人,所以,喬金錦也很意外。
“背後那個人遲早要殺,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周宴珩輕輕晃動酒杯,說的輕描淡寫。
關鶴皺著眉跟了過來,“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周宴珩,“但凡你多動動腦子也能猜到。”
“草!鯨港這麼多人,怎麼猜?”
喬金錦垂眸抿了一口紅酒,“沈家的人。”
周宴珩挑眉,舉起酒杯。
喬金錦笑了笑,與他碰杯,“你知道還敢答應?”
“沈家的人?!”關鶴一臉震驚,“不會吧?薑花衫要我們對沈家動手?她不是沈家人嗎?”
“她是我們對沈家人動手,不是對沈家動手。”周宴珩糾正。
關鶴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敢?!她憑什麼覺得我會因為她對沈家人動手?!”
周宴珩,“這一點,她早就篤定了。”
“我們的地下錢莊已經動了很多人的利益,那些老牌資本家一直都在想辦法摸清我們的底細。那兩夫妻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就算要設局怎麼都排不上他們,今天聽他們之間的談話,做局之人應該要對付的應該是薑花衫。”
“恰巧我們樹大招風,設局之人便把做局的場所選在了地下錢莊。”
“……”關鶴氣笑了,這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這頓毒打有多隨意。
周宴珩看穿了他的心思,扯著嘴角笑了笑,“你真以為她找上門是你倒黴?”
關鶴嘴角抽搐,“難道不是嗎?”
“她早就知道賭場有人被收買了,也就是說,她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件事跟你無關,既然與你無關,她為什麼還要特意坐著輪椅來揍你?”
關鶴突然驚醒,“也是!為什麼?這小瘋子坐著輪椅都要來揍老子,真他媽不講道理。”
“……”周宴珩揉了揉太陽穴。
喬金錦,“你是說,她今天全是在做戲?”
“沒錯。”周宴珩指尖一頓,“背後之人特意引導那兩個螻蟻偷卡,他們激怒薑花衫一定有陰謀,這兩個螻蟻藏不住事,目的達成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滅口。所以,如果我猜的沒錯,賭場外麵一定有殺手。”
喬金錦瞬間反應過來,“所以薑花衫才故意要求關鶴把人接過來。”
關鶴,“那……那又怎麼了?”
喬金錦,“殺手看見那兩夫妻被人劫走一定會跟蹤車輛,阿鶴,你被暴露了。”
“……”關鶴不由地心底一顫,頭皮發麻,“也就是說,現在沈家還有一個人知道了我的秘密?”
周宴珩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