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梨擦擦淚,哭過之後心裡的酸楚瞬間釋放很多。
她親了陸觀山的唇一下,蜻蜓點水一般,卻讓他心弦輕輕一動,一顆心鋪滿柔軟清甜。
再多的苦,在此刻也忘卻了。
“你乖乖的,我給你檢查傷口,這邊醫院的人處理傷口都太粗暴了,長好了也容易留下後遺症。”
聽媳婦這樣說,陸觀山也忍不住笑:“確實,他們處理傷口的手段啊,一個賽一個地嚇人。”
一般當部隊裡有人受傷,情況緊急時會用醫用膠水噴在傷口上用以止血,因為最重要的任務是讓戰士止血保命。
心肺複蘇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手伸進胸腔內徒手捏心臟……
大腿上受傷嚴重止血的方法是把血管直接拉出來打個結。
需要動刀子卻沒麻藥的時候,直接物理攻擊頭部打暈過去。
打仗從來都不隻是打仗兩個字能描述的完。
當兵更不隻是當兵這麼簡單。
陸觀山大概說了幾個自己見識過的例子,虞梨目瞪口呆,這比她想象中的更粗暴!
“那不會感染嗎?”
陸觀山抬手搓搓頭發歎氣:“感染?那得活著才行,隻有強者才有資格感染,活下來才配疼。”
虞梨倒吸一口氣冷氣,不管如何,她現在有能力的時候還是儘量讓陸觀山少吃一些苦。
他膝蓋上骨裂的地方,原本醫生建議打石膏陸觀山不同意,他認為自己頂多十來天就長好了。
虞梨無奈,知道陸觀山脾氣倔,身體底子確實也不錯,就想個辦法,給他塗抹了一種加速骨頭愈合的藥膏。
另外就是他耳根後,鎖骨處縫針的地方都要上一些能消毒止痛促進傷口生長的藥粉。
都是新鮮的傷口還冒血,處理起來自然還是疼的。
他一向能忍,但不知道為何在媳婦兒跟前卻越來越不想忍了。
“疼,疼。”陸觀山一會兒喊一次。
虞梨起初還正兒八經地安慰他,到後來就明白了,這男人沒安好心!
他沒有受傷的手摩挲著她的腰線,那雙深邃如星河的眸子裡都是期待:“老婆,真的疼,得先止疼才行。”
俊朗如鐫刻一般的臉龐上甚至還帶了委屈。
虞梨無奈,輕輕歎氣:“你啊你。拿你沒辦法!”
知道他想要什麼。
她低頭,柔軟馨香的唇覆蓋到他的唇上,輕輕輾轉兩下打算離開。
可那人食髓知味,張嘴咬住她的唇,呼吸交纏。
她唇瓣如新鮮嬌嫩的玫瑰花瓣,令他克製不住地想要瘋狂攫取她的甜。
虞梨渾身緊繃,這可是病房!
她想推開他,又怕弄疼他,隻能急地低聲嗚咽。
在陸觀山看來,卻又成了致命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