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梨把白玲玲做過的事情當著傅首長全部說了出來。
“我剛到駐地不久,你就直接上門對我宣戰,貶低我侮辱我,明目張膽地表示你要從我手裡搶走我丈夫!後來在市裡買手表時,明明是我先拿在手上的表,你上來就搶,同時對我出言侮辱!
我結婚當天,你不請自來,打著傅首長的名義去喝喜酒,汙蔑我偷你的手鏈!剛剛,你又故技重施,故意上來罵我,自己往後倒假裝是被我推倒,損壞了傅首長珍藏的泥娃娃。
你居心叵測,陰險狡詐,仗著自己是傅首長的侄女兒,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這次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結束這件事!”
被虞梨這麼一說,傅首長才算明白,白玲玲究竟欺負過虞梨多少次。
難得的是,虞梨沒有遷怒到他身上,在他最危急的時候,是虞梨救了他。
白玲玲的性子,他是了解一些的,知道白玲玲是嬌氣了些,但還算聽話,他隻要說話語氣重了些,白玲玲都會聽的。
但沒想到,白玲玲會對虞梨做這麼多荒唐的事情!
“白玲玲!這是怎麼回事?你解釋一下!”
傅首長發問,白玲玲瘦弱的肩膀一顫,眼淚更凶,憤怒地指控:“可是每次最終不都是你欺負我嗎?我是去過你家,但那是因為我追求了陸觀山那麼久!整整三年!他都沒有點頭,為什麼忽然之間莫名其妙地娶了一個鄉下女人?!
難道我問都不能問,就這樣放棄?這對我公平嗎?手表是我本身就喜歡的,我去了好幾次商店了,怎麼就恰好那一次你先去了就是你的了?
至於你說的擺酒那天,到現在我都都不服!那天的事情處處都是蹊蹺,那手鏈不可能在我包裡的,一定是你動了手腳,故意陷害我!”
最後一點,她非常委屈!
手鏈不可能在她包裡,應該在虞梨的房間裡,而虞梨的手表,更不可能在她包裡!
可是這件事,無論她跟誰說,都沒人信!
提起來,白玲玲就氣得渾身發抖。
白紅棉看著傅首長的臉色,馬上就明白了,玲玲這次太激動了,過分了!
她馬上勸:“玲玲,你先冷靜,你的委屈跟你的傷你姑父都能看得見的……”
傅首長感覺到心口又一陣陣輕微刺痛,疲憊地失去了耐心。
他擺擺手,把警衛員喊了進來:“安排下去,讓白玲玲下放到基層一年好好學習學習,不必讓人知道她跟我的關係,就讓她跟彆的基層同誌一樣在當地衛生所做奉獻。”
白玲玲驚恐地看著他:“姑父!基層的環境那麼惡劣!我去了會死的!”
她才不要去農村,那是人呆的地方嗎?
可傅首長的話已經成了定論,她再怎麼哭也沒用了。
並且傅首長發話了,白玲玲需要先正視自己的錯誤,好好跟虞梨道歉,每一件事都道歉,寫保證書再也不會騷擾虞梨,才會允許她隻下放一年。
如果她拒絕不肯道歉,那麼下放回去的時間不限。
白紅棉急得想勸,傅首長看看她:“你也是大夫,要是跟著一起去基層,也許會更好。”
白紅棉:……
她還是選擇當啞巴。
白玲玲幾乎要氣死了,卻知道姑父的話一向不會反悔,她渾身哆嗦,但想到去基層生活幾年實在是太恐怖了!
隻能壓抑著自己跟虞梨道歉。
“我不該去找你,陸觀山不選擇我,是我不夠優秀,我錯在了無理取鬨。手表是你的,我不該插隊搶你的手表,不該去你結婚當天強行喝喜酒,不該……”
白玲玲氣得太厲害,哭得倒沙發上渾身發抖。
可虞梨卻提出了要求:“保證書呢?我要求你寫保證書,從此再也不會騷擾我!”
白玲玲沒有辦法,白紅棉都有些生氣了:“玲玲都這樣了?能不能不要逼她了?保證書過幾天送過去!”
畢竟是傅首長的家,虞梨不想鬨得太難堪,看白玲玲哭成那樣,又要被下放到基層至少一年,心裡爽快多了。
她跟陸觀山轉頭看著傅首長。
傅首長那麼高大的一個人,正費勁地想把那些碎了的泥娃娃一點一點拚起來。
陸觀山心中一陣苦澀:“首長,這泥娃娃是小孩子都會做的東西,我們小時候也時常做這樣的泥娃娃,要不回頭我按照這個樣子再給您做一個!
翁黑牙不是說您兒子還活著嗎?等他回來,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了。”
傅首長聲音沉重帶著悲切:“我已經讓人查了翁黑牙這些年涉及到案件,他拐賣了至少上百個孩子,絕大部分都戳瞎了眼,割斷了手指,逼著那些孩子當乞丐,在大江南北乞討。我的辰辰,他也許已經沒了手指,再也做不了這樣的泥娃娃送給我了。”
陸觀山心中一沉。
傅首長歎歎氣,虞梨趕緊上去遞給他一隻小瓷瓶:“首長,上次您生病之後,我回去特意研究了下您這種類型的心梗,其實是有一種藥可以在發病最初期立馬抑製住病情變化的,您下次若是有什麼不舒服,就及時吃上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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