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慧芳帶著兒媳婦跟夢夢還一起去了一趟師部醫院,皮膚科的醫生看了之後說:“你們同時都有這種情況,很可能是水土不服,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除非回去原來的地方。”
水土不服的人確實也很多,曾慧芳哪裡舍得回去?隻想克服一下也要留在這裡!
但她沒有料到,臉上的紅疹越來越厲害,夢夢的臉被抓得不住流血,越想越害怕,收拾包袱就要回家!
有財跟暴富也都不住埋怨:“媽!自打來了,俺們天天乾活,累得要死!但凡停下來,那些大棚裡的人就指指點點,大嫂也不是真心想讓俺們管理廠子跟大棚,光想著讓俺們乾重活!這活兒我是一天都不想乾了!”
虞梨每天帶人回來吃飯,曾慧芳做飯也累得要命,臉上又不停地潰爛,那股子堅持留下來的勁兒又開始動搖。
緊接著,她沒有料到,竟然還迎來了個要債的!
人是陳二妮雇來的,進門就問曾慧芳:“你是誰?陸觀山跟虞梨的媽?那你把這些賬給平了!這是他們開廠子從我們那進貨的清單!你看看,這日期,數額都有,還有他們的簽字!總共四百六十五塊錢!”
曾慧芳一愣:“我哪裡有錢!誰欠你的你找誰!”
那人冷笑:“你是他媽!他欠的錢你就要來還!快還錢!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你們家的東西我全給砸了!”
說著他就要衝進去打砸,抓著曾慧芳就要掏她口袋!
還彆說,真的從曾慧芳口袋裡掏出來幾十塊錢!
曾慧芳跟發瘋了一樣去搶!
“還給我!那是我的錢!你把老娘的錢還了!”
她衝上去就要咬人,對方胳膊夢的一甩,還把她脖子上的紅繩拽了出來!
那紅繩上還有一塊玉呢!
曾慧芳跟個瘋了都小牛犢一樣撒潑,大罵:“畜牲!土匪!陸觀山可以營長,你在營長家裡撒潑!你這是犯罪!”
可那人卻理直氣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不是陸營長的媽嗎?你替他還錢是應該的!”
曾慧芳咬牙切齒地罵:“我不是他媽!我是他後媽!不,後媽都算不上!我沒養過他!他是我公婆收養的!你把錢還我!”
對方呸了一聲:“你不是親媽,也不是後媽,那你住人家家裡?老子才不信!這些錢也不夠還的,過兩天老子還來,你記得把錢準備好,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他說著要走,曾慧芳哪裡肯讓他走,立馬死死地拉住他袖子:“我真的跟陸觀山什麼關係都沒有!我馬上就走!你把錢還我,還有我的玉!都還我!”
有財跟暴富都帶著媳婦兒瞎溜達去了,夢夢捂著臉不敢上,還是陸奶奶走了出來,卻一眼看到那要債的男人手裡的玉!
“這不是觀山小時候的玉嗎?曾慧芳,怎麼會在你那裡!”
曾慧芳也不解釋,就叫著喊著說跟陸觀山什麼關係都沒有,馬上就走!
虞梨就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她看著曾慧芳勸說:“婆婆,您好歹是我丈夫的養母,既然您有錢,幫我們一把怎麼了?廠子跟大棚以後不也要給有財跟暴富嗎?這加起來也不過是七八百的債務,大家一起努力還完了不就開始賺錢了?”
曾慧芳都快氣死了:“我不是!我跟你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馬上就走!”
鬨騰一通,最終還是虞梨去跟那“要債的人”談了一通,把錢還了曾慧芳。
但陸奶奶卻冷著臉罵:“曾慧芳!這個玉是觀山的,你沒臉要!交給他媳婦!”
曾慧芳咬咬牙:“我都戴了那麼多年了!還給他做什麼?他早就忘了這個玉了吧!”
陸奶奶手裡的拐杖一下打到曾慧芳的頭上!
梆!
曾慧芳捂著腦袋不敢再說啥,見虞梨還在那邊跟要債的人保證晚兩個月還錢,利息再加一個點,她簡直是心驚膽戰啊!
陸觀山這裡簡直就是無底坑!
這還怎麼待?臉上爛完又癢又疼,乾不完的活兒,還要被要債的追著打,曾慧芳連夜收拾行李,喊上陸文昌,兩個兒子媳婦外加夢夢一起跑到火車站買票回家去了。
一夜之間,家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隻剩了虞梨跟爺爺奶奶。
虞梨長出一口氣,把這幾天曾慧芳帶著一大家子過來雞飛狗跳的事兒講給陳二妮他們聽。
蘇晴蹙眉:“說起來也是巧了,怎麼最近咱們老家的人都瘋了一樣地跑過來?老陳的三個姑姑,也拖家帶口地來了,明知道我懷孕,還都等著我做飯給他們吃,累的我睜不開眼!我現在寧願在咱們廠裡乾活都不想回去!”
陳二妮也憤怒地說:“彆提了!我男人家的表大爺也來了,他那腳跟生化武器一樣,進門就惡心死了!滿屋子被他吐的都是痰!說是日子過不下去了,來投奔我們來了!可我們日子就好了嗎?我是他什麼人,得天天伺候他?”
虞梨聽著聽著,幫助他們一起出謀劃策,互相當演員配合,要麼去要債要麼去上門吵架,反正要讓那些沒有眼色的人自己麻溜地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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