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有過去一分鐘,我還是坐不住,去看了一眼臥室。麻早當然也不可能在這裡,我就是來看看而已。看完之後,我又在家裡到處踱步,心裡浮現出過去與她同居的一點一滴。
片刻後,我又來到了冰箱前。冰箱頂部有個舊背包,藏得很靠牆壁,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無法知道上麵藏著這個的。舊背包裡麵裝著一些東西,其中就有麻早以前穿的破爛病號服,以及那把裝了四發子彈的真槍。
我回到沙發上,把舊背包打開。病號服和手槍都好好地放在裡麵。我把病號服拿出來展開。
與一開始遍布血汙的樣子不同,這身病號服是稍微水洗過的。倒也不是我洗的,應該是麻早在我家裡第一次洗澡的時候偷偷搓洗過,但是顯然搓洗不乾淨。之後我也沒拿去重新清洗,而是用超能力烘乾殺菌之後就這麼收藏了起來。
我還能夠再遇到她嗎?
以後的我會如何,會就這麼回到無法遇到怪異的日子裡嗎?
她在外麵過得還好嗎?她連移動支付都不懂,身上還沒有錢,也沒有手機和身份證明,肚子餓了要怎麼辦,又要在哪裡過夜?
我懷著無法釋懷的情緒把病號服收進了舊背包裡。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了不對勁。
這個舊背包裡麵裝著的不止是病號服和手槍,也有其他的秘密物品,孔探員的焦炭指頭就是其中之一。我將其裝在了玻璃空罐裡,放在了背包主倉的底部。
這個玻璃空罐現在仍然躺在背包裡,然而就如其名,這個玻璃空罐,現在真的是個空罐。
裡麵空無一物!
我立即就把空罐取出來,徹頭徹尾地翻找舊背包,甚至把空背包倒置抖動,卻還是不見焦炭指頭的蹤影。
不可能。我記得非常清楚,焦炭指頭確實是被我藏進了空罐裡,空罐的蓋子也是封緊的,不可能從裡麵掉出來。而且在那之後我就沒有再把焦炭指頭拿出來過,甚至也沒有再去把舊背包從冰箱頂部取下來過。焦炭指頭不可能自己消失。
除非有人拿走了它!
是誰?
這個家裡過去幾天除了我,就隻有麻早。既然不是我取出來的,就隻可能是麻早取出來的。
也不可能是家裡進賊了,否則肯定還會有貴重物品丟失,而我剛才在家裡亂轉的時候沒有發現那種跡象。
退一萬步說,假設家裡進了賊,他在我家冰箱的頂部發現了這個舊背包,還發現了舊背包裡麵裝著的真槍,最後卻隻拿走了那個在普通人眼裡意義不明的焦炭指頭……甚至就連裝著焦炭指頭的玻璃空罐都放回了原處,這可能嗎?
被麻早發現了這個舊背包,隻能怪我藏得還不夠深,但現在的問題是……她為什麼要拿走焦炭指頭?
她是分辨出了這個焦炭指頭的源頭非比尋常嗎?
可她為什麼把手槍留下了,明明前段時間她還想要把手槍要回來……等等,她說過,就算是自己離開了,她對我的影響還會再持續數天……她是想要把武器留給我嗎?
我是否能夠通過焦炭指頭這條線索,去分析她之後的行蹤?
我對著空罐不停地思考和分析。
或許是之前通過成千上萬“螢火蟲”地毯式搜索讓我疲勞過度,再加上現在高速運轉腦子,我沒過多久就感受到困倦,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之後,我做了一個夢。
一個遍布灰色霧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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