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沒有……沒有複原!?」怪人無法接受地大叫,「為什麼傷害沒有被轉移走?這不可能!」
祝拾對著空處揮劍,振去劍身血液,然後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怪人,毫無憐憫地說:「莊成,替他止血吧。」
聞言,我看了一眼怪人,他四肢的斷麵便驀然憑空冒火。傷口被燒至焦糊,血液也不再往外噴湧。
他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卻還沒有放棄求生,仍然在嘗試操縱周圍的陰影。然而那些陰影才剛翻湧,就被我用火焰破壞,派不上任何用場。
看來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再次把我們困入迷宮空間了。很可能就像是祝拾推測的那樣,對方是借助了消耗性物品才能夠做到之前的事情。現在的他已經真正敗北。
不過,祝拾是怎麼做到讓對方無法繼續複原身體的?我之前可是怎麼做都做不到。看樣子也不像是怪人的「生命數量」被消耗殆儘了。不知道如果事後私下詢問,祝拾是否願意告訴我答案。
祝拾寄宿著冷徹藍色光輝的雙眼恢複成了正常的顏色,她淡然的表情也消失了。
我也退出了火元素形態,走到她的麵前說:「抱歉,剛才搶走你表現的機會了。」
「我剛才隻是隨口一說,沒有真的在埋怨你的意思啦。」說著,她還是小聲地補充了一句,「雖然我原本也是真的想要在你麵前表現一把的……」
「你現在不是表現得很好嗎?」我看著地上的怪人。
祝拾也看著地上淒慘的敵人,卻沒有流露出得意和成就的情緒,隻是複雜地歎了口氣。
「你就是最近兩個月連續殺害本地權貴的怪人了吧,我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她說。
然而怪人充耳不聞,隻是瘋瘋癲癲地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沒有複原,為什麼能夠破壞迷宮……」
「你是說破壞迷宮的方法嗎,其實很簡單,我……」我正要解說,就被旁邊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
祝拾故意惡聲惡氣地說:「莊師兄,可以不要對著敵人解說自己的手段嗎?」
為什麼要選在這種時候稱呼我莊師兄……我隻好把自己的解說咽了回去。
其實我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壞影響,是在清楚後果的基礎上這麼做的。不過就算我這麼說,她也肯定不會接受。既然她態度這麼明確,我以後還是克製吧。畢竟我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也算是完成過願望清單。如今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問題上為朋友讓個步也沒什麼。
祝拾似乎心累一樣再次歎氣。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處置他?活捉是不行的吧?」我問。
沒等她回答,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便突然從旁邊遠遠地傳了過來:「既然他暫時沒有自爆,就先這麼審問看看吧。」
我和祝拾同時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現代風格與古風要素混合的深藍色衣服,有著青年外貌的男性從遠處登上操場,向我們走了過來。
「陸禪,你怎麼來了?」祝拾意外。
我先前進入火元素形態的時候沒有感應到陸遊巡,他應該是在我回到正常形態之後才到達的。
「你們這裡傳來了那麼劇烈且頻繁的法力波動,卻又突然原地消失,我當然要過來看看情況。」陸遊巡先是笑著回應,然後收起笑容,嚴肅地看向了地上的怪人,「他就是那個怪人?」
祝拾點頭:「對,隻不過他好像不想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你有辦法讓他開口嗎?」
「交給我吧。這就是我現在的職責。」陸遊巡一邊說話,一邊從兜裡拿出一枚黑色戒指,將其佩戴在了自己右手中指上。
當他接近之後,我才看清楚了那戒指的模樣。那
是個好像用鐵絲編織而成的黑色戒指,表麵似乎殘留著些許血汙。將其佩戴上去之後,他的右手便迅速變得虛幻不定,像是幽靈的手一樣。
怪人還在不停掙紮,陸遊巡移動到了對方的麵前,然後蹲下,直接就用那隻虛幻不定的右手刺入對方的胸膛。
彆看怪人又是被我炸碎,又是被祝拾斬斷,實則其身體強度應該是極高的。然而在這隻右手麵前,怪人的身體就好像豆腐一樣毫無防禦力。
不對。我定睛一看,並不是怪人的身體被刺穿破壞了,而是陸遊巡的右手像是會穿牆術一樣,直接進入了怪人的身體裡麵。從右手進入的位置來看,好像是抓住了對方胸膛深處的心臟。
怪人頓時像是被掐住後頸皮的貓一樣動彈不得。
「他的心臟已經被我攥住。」陸遊巡平靜地說,「接下來,他無法對我們說出謊言,也無法對於我們的問題保持沉默。」
這是剛才那個戒指的效果嗎?居然還有這種道具。
我還在心中驚異,祝拾卻是見怪不怪,對著怪人開口問話:「襲擊哥哥……襲擊祝長安的就是你嗎?」
怪人眼球不停轉動,似乎在尋找逃跑的機會,嘴巴卻仿佛不受控製一樣地動了起來:「祝長安是誰?」
「不是你做的?」祝拾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