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長安不見了?
我的神經立刻繃緊。
現在正在和祝拾通話的,應該是祝家那邊。
為避免再次遭到換影怪人的襲擊,長安現在理應是在祝家宅邸受到保護的狀態。而就在我們鎖定換影怪人所在地的時候,卻突然傳出了長安不見的消息。我應該如何理解這種事態?
麻早見到我和祝拾臉色不對勁,便小聲詢問:“祝拾的哥哥是?”
“就是你過去在我家裡蘇醒第一天,上門找我的那個人,他叫祝長安。”
我接著向麻早簡單地解釋了長安與這次事件之間的關聯,同時腦海裡麵不好的想法此起彼伏。
長安在這個時間點消失,莫非是再次被換影怪人的分身擄走了?但是祝家宅邸應該有著相當完善的警戒和防禦措施,甚至還有所謂的結界。按照祝拾的保證,彆說是換影怪人的分身,就算是好幾個換影怪人的本體親自上陣都休想從裡麵擄走長安才對。
現在再思考那些都是無用。既然長安已經不見,接下來就有必要將其找出來。還是先耐心等待祝拾那邊打完電話,看看具體是怎麼回事,再去思考下一步。
通話過程中,祝拾隻是陰著臉色,聽電話那邊的人說話,時不時地反應幾句“嗯”或者“知道了”。沒過一會兒,通話結束,她麵沉如水地收起了手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立即詢問,“是祝家宅邸遭到了換影怪人的襲擊嗎?”
她複雜地說:“不,沒有任何敵人襲擊過,或者是潛入過我家。”
“但是你剛才說長安不見了?”我問。
“是的,哥哥他從家裡消失了。”她歎了口氣,“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的鑰匙、手機、充電寶、藍牙耳機,還有他的單肩包和保溫水瓶,當然還有他的鞋子。”
聽到她說這些貌似無關緊要的物件也跟著消失,我迅速地意識到了一個可能性:“你是說,他不是被人擄走,而是自己走出去的?”
那些物件都是出行前會帶上的東西,要是換影怪人把長安擄走,當然不可能那麼貼心地幫忙把那些物件都捎上。
“我家的安保設施和結界都是針對外部威脅的,基本上沒有針對內部人員的部分。所以如果是哥哥他自己想要離開,肯定是沒有辦法防範的。”祝拾解釋。
“你家裡難道沒有內部監控嗎?”我問。
“有是有,但那裡是我家,又不是監獄或者要塞,怎麼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盯著內部人員的動向啊。”她說。
“言之有理……”麻早認同地說,“就算是在末日時代的生存據點,大多數警戒手段也都是用在應對外部威脅的入侵上,對於內部人員的動態反而很難做到足夠周全的監控。這裡麵也有人心的因素,沒有人能夠忍受言行舉止都受到完全監視的地方。或許也有人能夠接受,反正我是肯定忍受不了。”
祝拾連連點頭:“對對,像是**啊什麼的……嗯?莊成,你的表情怎麼好像有點奇怪?”
“……因為我現在很擔心長安啊。”我一本正經地說,“雖然不是被人擄走,但他現在還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狀態,萬一他走在外麵的時候再次被換影怪人的分身襲擊……”
祝拾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對,必須先找到他……”
“剛才不是說他拿走了手機嗎?”麻早似乎是根據自己最近吸收的現代社會經驗給出了建議,“直接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他目前在哪裡不就可以了嗎?”
“我家那邊給他打過很多遍電話了,他一直都沒有接通。”祝拾想了想,“但是隻要手機還沒有關機,應該可以通過運營商鎖定對方位置。先拜托陸禪吧,看看他那邊有沒有門路……”
她還沒有把話說完,在夜店內部到處搜索的“螢火蟲”便反饋過來了某個令我懷疑自己雙眼的畫麵。
見狀,我打斷了她的話語:“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祝拾意外:“為什麼?”
我勉強壓下難以置信的情緒,指了指街道對麵:“你看那裡……”
祝拾和麻早循著我的指尖向街道對麵看了過去,隻見夜店的大門再次打開,從裡麵走出來了一個渾身穿著名牌衣服,外表風流倜儻,笑容滿麵的青年。
他的身邊跟著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子,看上去大約是女大學生年紀,容貌美麗,皮膚白皙,身段凹凸有致。女子被他勾肩搭背,滿臉抗拒,還用手肘頂著他的肚子,他卻狼心狗肺地笑著。整個場麵看著就跟囂張跋扈的惡少正在欺負良家少女似的。
祝拾仿佛花了好幾秒鐘才終於看清楚那個青年的麵孔,然後發出了瞠目結舌的聲音:“他、他……他他他……”
從夜店裡麵走出來的青年,正是我的朋友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