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我問。
“具體情況說來複雜。”陸遊巡回答,“簡單地說,上麵現在僵持住了,誰都不方便隨意出手。”
祝拾疑竇地問:“是你們超凡主義內部之間?”
“是超凡主義和治世主義之間,也就是和你那邊的山頭。還有,祝拾,我知道你對於山頭之間的鬥爭不感興趣,但有空的話還是再多關注關注自己所處山頭的動靜吧,對你沒壞處的。”陸遊巡歎了口氣,“這種僵持不會持續很多天,不過在那之前,還是讓我們和平相處吧。”
“行。”祝拾點頭,“既然你人都來了,那就趕緊過來幫忙。難得活捉了怪人,就暫時不要殺死。趁著他還沒有自爆,你先負責審問他看看。”
“當然,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陸遊巡點頭,目不斜視地從我們身邊經過,來到了換影怪人的麵前,順便問了一句:“對了,先前從品酒俱樂部那邊也傳出了破壞的動靜,難道這個怪人和品酒俱樂部也有著關聯嗎?”
“他和那裡幕後的老板有著合作……”祝拾說著,把那家夜店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那家夜店甚至還雇傭了歲數很小的女孩子,我計劃等哥哥之後把他收集的證據交過來,就通報官方勢力搗毀那家夜店。”
“對付那種家夥還需要講證據?你就是這方麵太天真。我們可是羅山,是‘超凡者’。對付那些凡人惡棍,直接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便是了。”
陸遊巡冷笑一聲,當場拿出手機,對著電話那頭吩咐了幾句話,大意是命令手下趕緊去搗毀那家夜店。之前他在我們麵前總是沒什麼架子,我都差點忘記了,他在羅山好歹是個控製眾多探員的乾部,就連過去的孔探員都要因為他的命令而到處奔波。
祝拾似乎原本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說話。就算陸遊巡不講究證據,遭殃的畢竟是些惡棍。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也算是那家夜店的惡報。反正我是覺得大快人心。
吩咐完畢,陸遊巡就把手機收了起來,開始工作。
他沒有先去審問換影怪人,而是先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圍著換影怪人在地上畫起了玄奧複雜的陣法。他一邊畫,一邊跟我們解釋這麼做的目的。這是為了封印換影怪人的異能,防止對方在審問的過程中突然發動自己的移形換影異能逃跑。
祝拾雖然能夠直接破壞換影怪人的異能,但這種破壞效果畢竟隻是暫時性的。根據對方能力強弱和屬性不同,重啟的時間也不同。祝拾小聲跟我解釋,根據剛才的手感,效果最多隻會持續一個半小時。要是換影怪人的異能突然重啟,而祝拾失手沒能夠將其再次破壞,之後還得再抓一趟。
陸遊巡好像是知道祝拾能力詳情的,不過這不是因為祝拾對他說過,也不是因為羅山有著獵魔人必須事無巨細報告自己能力詳情的規矩。
祝拾對我說,這純粹是因為她作為羅山無常執行任務比較多,所以能力的信息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出去而已。陸遊巡又是以收集信息為專業,會知道詳情也很正常。
繪畫封印法陣的過程足足花了將近一小時。期間,被火焰手掌束縛的換影怪人似乎還沒有徹底死心,正在轉動著眼珠子尋找逃跑的機會。換成是其他怪人的話說不定早已絕望自爆了,估計他現在還不是很服氣。明明有著如此作弊的逃跑異能,怎麼可能還會被抓回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錯誤——他現在多半是這麼想的吧。
希望他還能夠再多堅持一會兒,比起從死後割下的頭顱裡麵挖掘信息,應該還是對著活人審問來得更加全麵。
隻是隨著時間推移,他眼裡的希望光芒愈發黯淡,距離認命大概已經不遠。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封印異能的法陣啊……”祝拾稀奇地看著地麵上的法陣,又看向了拿著樹枝的陸遊巡,“能夠封印異能的法陣應該是相當高等級的技術才對,而且你居然就連特殊的材料都沒有用到,隻是靠著陣符就布置出來了……你會布置法陣我倒是不奇怪,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在這方麵很厲害啊?”
“其實我也不是很擅長法陣和封印。隻不過,他的異能與分身息息相關,而我正好對於分身之術略知一二。”陸遊巡淡淡地說。
祝拾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事情,隻是似乎有所顧慮,沒有繼續說話。
陸遊巡把繪畫法陣線條的樹枝扔到一邊,然後對著換影怪人說:“真虧你直到現在都沒有絕望,那麼,接下來就麻煩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吐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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