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麻早對陸遊巡說過,她所受到的靈魂創傷,不是大無常出手就無法治好。
而大無常這個概念還是我在昨晚和她討論人道司與怪人製造者的時候順口提到的。
“是真的。”麻早點頭,“至於是不是真的必須大無常出手才能夠治好,我其實不大確定。因為我不知道末日的大魔和這個時代的大無常是不是相同級彆。”
祝拾向我們提問大魔是什麼,我對她仔細解釋,並且提到了末日大魔之一的“災魔”據說就是叛變大無常“宣明”所變。聽完,她流露出了很難說是樂觀的情緒,然後征求了麻早的允許,對其使用了“不周山”進行仔細觀察。
觀察之後,她便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過去灼傷麻早靈魂的,真的就是宣明的火焰……那可能縱使是大無常也未必治得好。”
我無法不去關心這個話題:“為什麼?”
“縱使是大無常之間亦有強弱之分,宣明就算是放在大無常裡麵也是以破壞力著稱的強大人物,很多人相信他就是自神話傳說時代存活至今的火之神明。”她說,“我上次和你說過,宣明在叛出羅山之際先後對兩個大無常動過手,其中一者死亡,另外一者重傷。
“而被重傷的那個大無常名為‘命濁’,據說他的身體至今仍然被宣明之火熏燒,使儘一切手段都無法擺脫重傷的狀態。”
她的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我看向了麻早,而麻早則點頭道:“災魔的火焰確實具有詛咒的特性,少數從其手裡死裡逃生的幸存者沒過多久就會死於不斷加深的灼傷,以及從灼傷之中莫名其妙重燃的火焰。如果我的賜福之力不是‘回歸’,肯定也是相同的結局。”
“聽上去和莊師兄的火焰有些相似啊……”祝拾先是小聲嘀咕,然後說,“大無常的力量不是靠著巧妙的異能之力就能夠對抗的,他們過於強大的力量可以輕而易舉地淩駕於規則之上,以至於使得力量本身都超脫於原本固有的屬性。
“如果大無常用的是火焰,甚至可以燒卻因果;而如果是寒冰,甚至可以凍結時間。
“因此‘時間回溯’對此也是無能為力。原本的話彆說是治本,就連治標都做不到,但是你的異能之力似乎格外強大,所以能夠勉強做到治標。”
麻早垂下了頭。
見狀,祝拾忍不住安慰道:“不要那麼悲觀,宣明灼燒命濁的火焰和大魔灼燒你的火焰在強度上應該或許不一樣,說不定後者的情況就有辦法了呢?我們今後一起尋找吧。”
“你剛才可不是那麼說的……”我先是吐槽,然後看向了麻早,“你自己對於這個創傷有什麼治愈的思路嗎?”
麻早想了想之後消極地說:“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是治好我的條件如果不是在末日時代就無法達成。而且就算是真的能夠回歸末日時代,想要達成那個條件也是難如登天。”
“是什麼條件?”我追問,“你先說出來,說不定我們在這個時代也可以集齊呢?”
“在末日時代,有一個名叫‘玄武’的大魔。”麻早說,“據說如果是使用祂的身體組織,就可以治好災魔之火留下的創傷……但我對此也隻是道聽途說,或許那隻是個不足為信的傳言而已。”
祝拾麵露思索之色:“玄武?大無常裡麵沒這個人啊……這個外號在獵魔人裡麵應該不算是很罕見的類型……”
難怪麻早會說那是隻有末日時代才能夠達成的條件。畢竟在這個時代彆說是名為“玄武”的大魔,就連大魔這個概念都還沒有問世。
隻不過,聽祝拾的說法,莫非我過去的推測是錯誤的,末日時代的大魔不一定都是墮落的大無常?
祝拾還在繼續沉思,而麻早已經休息完畢,再次拿起換影怪人的頭顱做調查。
在沒有進一步線索的情況下,我隻好暫且把心思從麻早的創傷上收回來,找找其他事情做。話雖如此,現在的我確實是沒有什麼正事,隻好摸索自己的超能力。
回憶起與換影怪人交鋒時感受到的足以燒卻“因果”的手感,我想要試試看自己現在是否能夠感知到日常生活中存在的種種因果。
遺憾的是,這一次我沒有感知到周圍的因果。
我不認為自己是失去了感知因果的能力。雖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感覺,但是這應該和外部條件的差異有關係。就好像在室溫和人的體溫差不多的條件下,人反而就無法很好地感受到空氣的冷熱。在外部的因果關係沒有遭到異常修改之際,我就無法感受到因果關係本身。
常言道“久居蘭室不聞其香,久居鮑市不覺其臭”,正因為是日常生活中的因果,我反而在本能上對此習以為常了。
至於我超能力本身在殺人之後出現的細微異常變化,我也認真地感受了下。雖然還是摸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至少有一點我能夠靠著感覺判斷出來——至少不是在往壞的方向上變化。
時間到了傍晚,麻早終於放下了換影怪人的頭顱,像是順理成章一樣說:“找到目標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