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失控暴走,食人本能……
我一時間難以想象那個長安會淪為襲擊人類的怪異之物,但是歸根結底,他之所以會在小時候受到祝家的封印,也是因為他一度失去過控製。
身為長安的朋友,我無法不去在意:“你以前也有說過長安魔物的一麵發生過暴走……這個‘魔物的一麵’又具體是怎麼回事?”
“嗯,怎麼說呢……”祝拾似乎在挑選語言,“用通俗的話來說,有些類似於第二人格?”
居然連“第二人格”都出來了,你們兄妹“那方麵的設定”是不是有些太豐富了?
祝拾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古怪的目光,繼續說:“哥哥有著妖怪的血脈,而妖怪這種類型的怪異之物,血脈之中有著知識傳承。你看,就算是人類,如果生出來以後身邊沒人教育,也不可能無師自通地學會說話寫字。比如說有的嬰兒被父母遺棄在野外裡,卻由於種種巧合而長大,好像是叫‘狼孩’吧,那些孩子彆說是說話,甚至未必會像是人類一樣走路。
“然而民俗傳說中的妖怪一旦化為人形,就可以自然而然地雙足步行、口吐人言,甚至是輕而易舉地混入市井。這是因為妖怪有著天生的宿慧,他們的本能之中刻印了狩獵人類所必需的知識和技術。”
“也就是說,長安天生就知道如何狩獵人類?”我隱隱約約地明白了暴走的意思。
“對。正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知識和技術是比起物質利器更加貼近內心的事物,在精神尚且幼稚,對於世間萬物充滿好奇的階段突然掌握了大量成體係的殺戮知識,就會自然而然地淪為殺人狂。更何況哥哥的魔物血脈本身就會帶來殺人衝動。”她點頭,“如果他是完全的魔物,反而倒是有機會駕輕就熟地消化那些恐怖的宿慧。就因為他還是半個人類,反而無法好好吸收流淌在血液之中的信息,最後陷入了精神分裂。”
“這就是所謂的暴走……那麼現在給他解除封印真的沒問題嗎?”我問。
“現在的哥哥和小時候不一樣,已經有了成形的價值觀。隻要分階段循序漸進地解除封印,應該就不會有大問題。”她先是保守地說,然後語氣變得很幽默,“放心,一定會沒事的啦。比起擔心那個,不如擔心他在解除封印以後會不會動輒就跟我們說什麼‘嗚,我體內的魔之血脈在躁動……’之類的話吧。”
聽到後麵,我內心嚴肅的部分也不由得被她化解些許。長安確實有可能會那麼說。“使用時會有暴走風險的力量”可以說是戰鬥漫畫主角的經典配置,雖然我完全不羨慕那種。……順帶一提,是我想多了嗎,怎麼感覺身邊和我關係好的人都那麼像是冒險戰鬥故事的主角。總有種被孤立和拋下的感覺。
這時,我注意到麻早很沉默。不像是先前那樣無法插入我們對話的沉默,而是好像在思索什麼。
“你有什麼在意的事情嗎?”我主動問起。
“嗯……我想起來你們之前好像很關注那個應淩雲的消息,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她問。
這麼一說,我還沒有對她解釋過應淩雲很可能擁有神印碎片的事情,便把自己的推測都說了出來。
“我也已經對祝拾透露過了神印碎片的存在,以及小碗的事情……對不起,後麵這件事情我忘記征詢你的意見了。”我說。
“……那倒是沒有關係。”
話雖如此,我感覺麻早好像對於我先跟祝拾商量這件事情有點小牢騷。她沒有將其表達出來,隻是說:“原來如此,我們以後還要繼續和應淩雲戰鬥嗎……那麼接下來怎麼辦,先用我的能力去調查他在老城區的‘診所’嗎?”
祝拾嚴肅地說:“不,麻早,你先回家使用治療靈魂的藥物。以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繼續使用力量,至少要再過兩天。”
“沒錯。你用賜福之力追溯線索應該是隨時都可以的吧?不用著急這一天兩天。”我也幫腔。
見我們一唱一和,麻早麵露不滿之色:“但是……”
“而且你在家裡也不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做。”祝拾一邊繼續說話,一邊從兜裡拿出了u盤,“我委托陸禪找來了國內失魂症患者的名單資料,附帶照片的。你可以拿回家,去確認這裡麵有沒有你的朋友小碗。”
麻早立刻就被吸引注意力,雙手接過了這個u盤。
祝拾補充:“這裡麵的資料僅僅是一部分,大約是兩萬人左右。後續的資料還會繼續送來,你可以逐條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