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烏金大人,單於有請!”
凶國是遊牧族,諸多部落隨著水草變化有不停的遷徙。
但凶國依舊有都城。
在這片命名為龍城的城市,這兒就居住著凶國皇室和諸多大貴族。
但與其說龍城屬於城,張學舟覺得這更像是一個巨大圍牆所包圍的遊牧居所。
除了防禦工事的修建,龍城之中依舊是各種巨大的帳篷林立,而在龍城外則是數不清的牛羊馬放牧。
張學舟跟隨烏巢等人前行,步行到一處金色大帳前,他才停下腳步。
烏巢和伊稚斜齊齊入了金帳,張學舟則是在外等待。
但他等待的時間並不算太長,近一刻鐘過去,張學舟也得到了入金帳的邀請。
這份邀請不源於張學舟的個體實力,而是他擁有的‘曳咥河聖地學徒’‘烏巢師弟’的身份。
張學舟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穿著的凶國錦袍,隨後才跟隨侍從指引踏入金帳。
單於的金帳是龍城中最大的帳篷,巨木支撐足足有兩丈高,帳篷中更是足以容納數百人。
揭開厚重的布簾,張學舟目光一掃,隨即注目到了三十餘米外的巨大龍椅。
龍椅近三米長,較之一張床更大。
這並非木材製作的巨椅,而是采用了青銅鑄造。
這種整體鑄造巨物極為少見,更多是見於巨鼎上,少有鑄造在椅子上。
龍椅第一時間吸引到了張學舟的眼光,等到過了一秒後,張學舟才將目光放向了龍椅之上。
龍椅層層疊放的虎皮上,一個頭戴九翎金冠的壯碩中年男子大馬金刀坐在上方,居高臨下注目而來。
“大膽烏金,你居然敢慫恿攣鞮達巴訛取皇室財富,來人啊,將這個烏金的腦袋給我砍了!”
張學舟還不曾開口,隻聽一聲爆喝,中年男子臉孔憤怒,伸手朝著張學舟一指。
“等等!”
前腳烏金大人有請,後腳進帳篷就要砍頭,饒張學舟做好了預備翻臉的準備,他也沒想到翻臉需要如此之快。
眼見兩個持著龍頭刀的侍衛抽刀迅速衝殺而來,張學舟迅速後退時口中低喃。
他腳剛夠到金帳門,手臂上層層疊疊的羽毛隨即冒出。
輕盈的展翅中,張學舟已經縱身飛起。
“飛縱的能力果然不錯!”
中年男子麵目從憤怒轉向柔和,又與左賢王狐鹿姑、右賢王單桓、左穀蠡王伊稚斜、右穀蠡王羅姑比等人對視。
“攣鞮達巴,看來你這個師弟真獲得了雷尊者的親傳!”
學什麼術很重要,向什麼人學術更重要。
烏巢拜師的弘苦是曳咥河聖地第一法師,但張學舟卻與雷尊者交好,擁有授學之情。
“父王,烏金師弟天賦異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烏巢低頭道:“他又是邪羅斯川聖地金蟾法王的義子,適當的交好並無不妥。”
“你這不是交好,你這是差點將我們皇室賣了”左穀蠡王伊稚斜氣呼呼道:“將如此重的資源投在他身上值得嗎?”
“二叔,他是不值,但雷尊者肯定值”烏巢勸道:“雷尊者擁有天下間最迅捷的飛縱能力,一日橫跨萬裡之遙,若咱們和雷尊者搭上了線,偶爾獲得的一些恩惠就足以回本!”
“雷尊者……雷尊者啊!”
中年男子就是凶國的單於。
他口中喃喃,顯然極為羨慕雷尊者的能力。
千裡馬跑十日能跑出雷尊者飛縱的距離,但千裡馬跑不出雷尊者的時效。
而隻要獲得了雷尊者的友誼,這種人縱橫萬裡之遙取人性命隻在一念間,長遠距離的襲殺幾乎讓人防不勝防。
培養一個雷尊者一般的人太難太難,但結交雷尊者則有不同。
“雷尊者真受傷了?”單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