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張學舟?”
“你這種情況達到出院標準了嗎?”
回宣師樓時,張學舟碰到了在宣師樓大門外拄著拐杖溜達等待的王礫。
他看著王礫大腿和腦袋上還沒拆卸的繃帶,隻覺這家夥和自己成人考時的模樣有三分相像。
想到醫院的出院標準,張學舟不免也有些詫異。
在正式介紹過自己姓名後,他還多問了一句。
“像我們這種人難有培養,但被打到生活不能自理後還是能回家族集團下的醫療機構進行免費救治的!”
王礫苦笑了一句。
控製著濟世集團這種大型醫療機構,占據了赤色聯盟國近百分之三十醫療機構的絕對股權,王家在彆的事情上會含糊,但在醫療待遇上確實從不含糊,除了特效藥需要申請,常規的醫療救助管夠。
“相應我們想出院的時候也會比較自由”王礫聳聳肩道:“大不了又鑽回去躺幾天!”
“家裡開醫院就是好”張學舟羨慕道。
“應該沒人會希望自己經常去接受免費治療吧”王礫嗬嗬笑道。
“這個醫療……”
張學舟隻是想想自己這十餘年來的醫療之路,他心中不免有幾分苦澀。
在王礫看來很正常的待遇,那就是他們往昔求而不得的醫療條件。
“你今天怎麼過來這兒了?”
張學舟的念頭隻是一閃,隨即就壓了下去。
他當下的情況一切在向好,已經不需要再回想那些苦難的歲月。
他話語一轉,隨即詢問王礫前來的真正原因。
“這不是你到了出院時間,我跑過來恭賀你出院!”王礫道。
“你來恭賀我出院?”
張學舟看了看身體倍棒的自己,又看了看還拄著拐杖行走的王礫。
他臉色微微詫異,隻覺王礫這句話當不得真,相應王礫找他很可能是有什麼要事。
“事情是這樣……”
在宣師樓中,王礫看到了自己那個跟隨任一生的狗腿子爺爺。
但王郝然對他這個孫子完全沒有了任何印象。
長久難於回家族核心圈,又有時間殘留在他身上的痕跡,王礫再也沒了年少時的模樣,導致王郝然匆匆路過時壓根注意不到他。
一個大型家族三五個子女是很正常的事情,而這三五個子女又有相應的子女。
如果表現不出色一些,想讓爺爺輩記住他們的名字都很難。
而在家族中,他還涉及爺爺同輩的叔公和姑奶奶,而這些叔公和姑奶奶也各有繁衍子孫後代。
在王家的族譜中,即便隻計算這三代人,人數也有上百人。
王礫很清楚自己被邊緣化的地位。
如他這樣的人再生育子女後,下一代基本就是出局者,與王家再難有多少牽扯。
年少時無知無畏,等到被放棄培養遭遇社會毒打,王礫才清醒過來。
“你爹呢?”張學舟皺眉道。
“靠不住”王礫苦笑道:“他有三子兩女,若想要維持家族中的地位,他隻能擇最優秀的那個培養,很遺憾,我不是最優秀的。”
“太可惜了!”張學舟道。
“資源有限的原因罷了!”
王礫搖搖頭。
諸多的原因,不過是資源有限加上優勝劣汰的原則。
哪個家族都沒有無底限揮霍的資本,擇優培養也就成了重中之重。
這不僅能延續家族發展,也有利於減少家族內部矛盾。
但不甘心的人總歸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