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仙庭!”
昆侖墟秘地中,帝君手中的雷霆尚未熄滅,宛如殘留的火焰一般停留在掌心。
天庭不再是往昔的天庭,他也不再是往昔高高在上的天帝。
從至尊寶座上退下,他天帝之名也改成了帝君。
一步退步步退,他最終龜縮在昆侖山渡過餘生。
但即便如此,依舊有勢力將他們視作眼中釘。
他口中吐出‘仙庭’這兩個字,臉上不免也多了幾分陰鬱。
人皇和天帝曾經分割天下,但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即便對方離開了,對方的三個弟子依舊是一座座大山。
他曾經自傲的舉世無敵更像是一個笑話,不提和對方相提並論,即便是對方的弟子實力也與他在伯仲之間。
這個伯仲之間的實力最終讓天庭居於一方,沒有淪落到被徹底掃滅的地步。
古老的天庭無疑在腐朽,而仙庭則是步步壯大。
若仙庭某天壯大到一定程度,隻需被對方抓到一個把柄,帝君相信那些人必然會毫不留情下手。
他目光看向雷尊者瞬間即逝的身影,最終放棄了拘殺。
“帝君,那個老君身體似乎出了問題,但凡您對上通天道人,娘娘和元始道人對拚,剩下的一切可以交給我們!”
站在帝君的身後,金烏昂起了頭,目光中不乏死鬥的昂揚。
他憤怒的意誌不帶一絲虛假,但凡帝君開口,他必然第一個衝殺到仙庭。
但金烏大帝的開口如同一盆冷水一樣淋在了帝君的心頭,他心中那絲不甘迅速消退了下去。
“拚什麼拚,走,釀酒去!”
帝君揮揮手,又示意金烏大帝撿起落在地上的張學舟。
昆侖墟中自然沒可能出現萬丈深淵,陣法迷幻人感知的雲霧下方依舊是平地,隻是這些平地上豎著刀劍毒刺,但凡被陣法影響墜落,心中惶惶時會被這些陷阱所斃命。
或熟悉陣法規避刀劍毒刺陷阱,又或擁有陣法標識不懼迷幻影響都能在陣法中安然行走。
除此之外,則是有陣法主持者一方在場,同樣能決定闖入者的生與死。
天雷滾滾而落,儘數劈在了雷尊者身上,而張學舟隻是擦邊受傷,被金烏大帝拍中時則是中了空心掌,響聲有餘而欠缺威能,在陣法中墜落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他又醉了,估計是在偷喝九珍酒!”
金烏大帝撿起張學舟,隨即嗅了嗅。
“他沒必要偷喝,應該是被那兩人拿來……不好!”
帝君搖了搖頭,隨即臉色一變,伸手一劃時,他腳底風浪湧過,迅速踏入了釀酒坊。
映入他眼中的是被挖空的釀酒池,又有酒池上插入的羅漢竹被硬生生拔出,隨意丟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居然將我釀造果酒的酒渣都偷走了,這種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帝君臉色慍怒。
金烏大帝正以為帝君發怒要追殺那兩個闖入昆侖墟的小賊時,隻聽帝君難得失態連連開口罵了數聲。
“罵人也算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烏大帝微微有些詫異。
他伸出爪子,隨手將張學舟丟在了地上,碰撞的聲音響起,張學舟低聲的痛呼也傳入了耳中。
“你這個小崽子,看到有人偷東西也不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