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時間過去了兩年,但張學舟對當日的事情依舊記憶猶新。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頂級大修煉者爭鬥的場麵。
有神出鬼沒的景帝,有顯法護衛的孔雀大明王,有孔寧,有晉昌,更是有尊上。
尊上雙眼之威幾乎難有人抵禦,刹那間的失明讓諸多人戰力全失。
瞎眼的狀態下,能看清楚交鋒的人不多,而活下來的人更少。
張學舟也並未將一切觀測到位,他還是結合了烏巢的描述才湊全了當時的戰場情景。
「您為何要問這些事?」張學舟問道。
「好奇!」董仲舒低聲回道。
「過往之事有什麼好奇的」張學舟擺手搖頭道:「塵埃落定就沒必要追查了。」
「彆!」
董仲舒看著拒絕得乾脆利索的張學舟,覺得對方很可能懼怕朝廷還有追究,又需要拿張學舟去核查謅不歸。
諸多事情確實已經定下,很多人也似乎像忘卻了一切。
北境的戰爭最終轉為了摩擦性的交鋒,幾乎恢複到了此前凶國和漢國的日常。
沒有人想再弄清楚那場戰爭爆發的緣由,也沒有人去追查謅不歸、晉昌等人的下落。
在這種情況下,朝廷對張學舟已經沒有了需求。
更何況太子率團抓捕過謅不歸,沒有從謅不歸那兒獲取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也就不可能再大張旗鼓來進行這種事情。
張學舟的擔心是多餘的,但對張學舟這種遊離於朝廷之外的人而言,對方不知曉信息的情況下或許依舊過得惶惶。
想到對方說自己這兩年過得很不好,董仲舒覺得自己有了理解,更是理解對方不想提這種事的緣由。
「事情是這樣……」
如果是朝廷那幫老油條,必然會用信息不對等的方式來哄騙張學舟,甚至於威逼和脅迫。
但董仲舒秉承正氣修行,他的性情中是非曲折分得清楚,諸多所做之事堂皇,更無須說來騙年輕人。
他低聲喃喃,甚至用上了法力傳音的能力,提及了自己一些疑惑之事。
「您有疑惑?」
一番話下來,張學舟心中不免也是砰砰跳。
他還沒去長安城刺探,董仲舒這兒反而有了相關信息。
這讓他沒有像之前一樣敷衍,也不斷回想著當日的情形。
「我懷疑一些事情發生了,但我沒有證據」董仲舒傳音道:「我想弄清楚,也想明哲保身!」
「您現在很危險嗎?」張學舟低問道。
「聖心難測,上一刻的座上賓,下一刻的刀下亡魂,誰能說得清楚!」
董仲舒望向長安城的方向。
周太尉顯然就是這種案例。
周太尉謀反一事引發的轟動堪稱巨大,不僅僅是震懾著朝廷之中,更是波及漢王朝境內四處,也有各大諸侯國紛紛觀望,甚至於傳達敵對國。
作為曾經鎮壓各大諸侯國內亂的最大功臣,周太尉就這樣死在了一道聖旨下,這由不得董仲舒不驚心。
對於景帝交代的事情,他沒有出一言就直接應下。
而景帝的事情要辦成什麼樣,又需要怎麼才能滿足景帝的要求,董仲舒此時也犯難。
他當下需要的並非核查文郡守所創建學宮的相關,而是去真正揣摩聖心。
隻有清楚了景帝所需,他才能避免可能誘發的問題。
「你是說陛下此時心思難測,神智不正常嗎?」張學舟低問道。
「你需要用聖心難測來形容這種事」董仲舒糾正道:「但凡你在長安城說這種話被人偷聽告密,你腦